心您的起居,生生把您凍得發了熱?!如今若不是她出去回事,大小姐又湊巧來了,奴婢怕是也得不了這機會替您訴苦呢!”
如柏聽她越說越多,一拍床榻便要跳下床,被如箏一把按在床上:“你給我躺下,不許說話!”
如柏見她語氣嚴厲,知道她是動了真怒,自氣哼哼地轉過去,倒也老實了。
如箏聽了綠蘿的話,突然想起了前世之事,如遭雷震:依稀記得也是如柏這般年紀的時候,薛氏給如柏房裡塞了個丫鬟,沒多久如柏便將她收了房,當時如箏以為他男孩子大了難免動了男女之念,又不過是個通房,便也沒在意,誰知從那時起,如柏便似開了什麼邪竅似的,漸漸流連於聲色,學問也生疏了,甚至還有幾次逛青樓被薛氏抓住,現在想來必是這位芙蕖的功勞了!
想到這裡,如箏恨得緊緊揪住了手裡的帕子,聲音都似有些發顫:“柏兒,我問你,綠蘿說的都是真的?”
如柏回過頭看著如箏,點點頭:“姐姐,的確如此。”看如箏似要發怒,他又趕緊說道:“姐姐,雖然如此,我又不糊塗,我怎不知她們是什麼心思,我一向不讓她近身伺候的,還想著早晚找機會打發了她……”
如箏看他說的真誠,微微放下心,她知道今生的如柏和前世已經不同,但她還是容不下這樣齷齪的事情再一次出現在自己最重要的弟弟身邊。
她轉頭看著綠蘿,她還是那樣跪的直直的,臉頰邊淚痕未乾,眼睛卻晶亮,如箏心裡一動,斂去怒意問到:“綠蘿,你這樣排揎母親派來的丫鬟,可是要爭寵?是丫鬟當膩了想要當姨娘麼?”
綠蘿被她說的一窒,愣了愣,悽然一笑:“大小姐既然不相信奴婢,奴婢也無話可說,便請大小姐打殺了奴婢吧,只求小姐允了奴婢先去掐死芙蕖,也省的那賤蹄子帶壞了大少爺!”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裡一暖,眼見她就要起身去殺人,趕忙拉住她手,笑到:“好丫頭,是我錯怪你了,我給你賠不是。”說著便起身給她行了半禮。
這樣的禮節本是小輩主子給家裡德高望重的老輩下人行的,已然是尊重至極,綠蘿不過是個小丫頭,哪裡見過這等架勢,嚇得又噗通一聲跪倒:
“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折殺奴婢了!”
如箏笑著摻起她:“無妨,你是個衷心的好丫頭,今日你家少爺被人算計,咱們必不能讓她們得逞快意。”她看如柏又要起身,忙按住他:“你若是信我,此事交給我和綠蘿,你不要管,安心養你的病,姐姐信你是正人君子,但姐姐不能容下這樣的妖孽天天在你眼前晃著!”
如柏看她嚴肅的樣子,嘆了口氣,點點頭:“那好,只是姐姐一定要小心,莫要引火燒身,不然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如箏笑到:“放心,我省得。”
如箏看著如柏把藥喝了沉沉睡去,又叮囑了綠蘿幾句,便帶著浣紗夏魚轉回沁園。
一路上,如箏越走越快,帶的帷帽上的青綾紗都飛了起來,浣紗趕緊上前挽住她:“小姐,莫要氣壞了身子。”
如箏回頭看著她,滿眼都是遮不住的怒火,低聲道:“你們也聽見了,柏兒才多大……”
浣紗看了看四周,皺眉點點頭:“小姐,奴婢們都明白,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咱們先回院子。”
如箏看著她,點點頭:“你說得對,咱們先回院子……”
午後,夏魚帶著如箏給如書做的點心出了院子,送完了點心,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到處逛著,看似閒聊,卻是在奉如箏之命收集這府裡的各種蛛絲馬跡,只不過今日她又多了一項新的任務……
慈園春光正好,老太君像往常一樣於申時午歇起來,靠在榻上醒著盹兒,韓嬤嬤輕輕走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她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