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箏眼前一亮,讚許地點點頭:“你做的不錯,發現了什麼?”
那路秋聽小姐誇讚,面上並無一絲喜色,只是謙恭說到:“是,奴才跟上去聽了,他們言語間並無可疑,只是那幾個家人中,有一個是奴才認識的……”他抬頭,看了看如箏,壓低聲音說到:“奴才也不知他姓名,是哪府的奴才,只是見過二門上虞管事,曾經和他喝過酒……因此人長得雄壯,奴才當時印象深,今日才認得出來。”
如箏看著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路秋,你很好,此事你細細記著,想好怎麼說,若是老太君問起,照實回便可。”
路秋斂眸答了一聲“是”,重又打馬離開了窗前。
車子慢悠悠行了將近兩個時辰,到達侯府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如箏讓崔孝他們安頓如柏先到沁園主屋歇下,便同如詩一起直奔慈園。
剛一進入慈園,便見老太君在兩位媽媽的陪伴下正焦急等待著,一旁還坐著同樣著急的宋氏,和不知什麼心情的薛氏。
如箏看到薛氏依然沉靜的面容,重生以來一直戴的很好的假面第一次有了破裂的感覺,不由得腳步一頓,強自按捺著。
旁邊如詩見她面色不對,伸手拉住她手,用指甲輕輕在她手心裡掐了掐。
感覺到長姊手上傳來的溫度,如箏的心才勉強定下,走入堂屋給幾位長輩見了禮。
老太君見她二人回來,一把拉過如箏:“箏兒,柏兒怎樣了,崔孝那小子光說是被蛇咬了已經無礙,旁的吭哧吭哧一句說不出,你快來告訴祖母,究竟是怎樣?!”
如箏強笑著開口:“祖母莫急,柏兒現下已經無事了,孫女叫他們把他先送回了沁園養著,如今舅舅家仁信堂坐堂的大夫正在給他看著呢。”
老太君這才神色一鬆,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她抬頭看看如詩和如箏:“此次你們處置的很好,雖然是擅自出府,但是事急從權,咱們也沒那麼多講究了,不過因著找了仁信堂的大夫,也驚動了你舅舅和表哥,如今他們正在前面書房,由你父親陪著等訊息呢,箏兒速去把事情來龍去脈回了,詩兒陪我去看看如柏。”
如箏趕緊福身應下,又斂眸對二位夫人福了福,便轉身向外院走去。
薛氏見老太君三言兩語便將如詩如箏私自出府說成是從權處置,心裡雖怒,卻也無法,笑著起身到:“那媳婦也陪母親去看看柏兒吧,可憐見的……”
誰知老頭君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罷了,今日鬧了一天,府裡也有很多事要處置,你去忙吧,我讓阿憫和詩兒陪我去便可。”說著自帶了宋氏如詩,並一干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往沁園去了。
薛氏愣在原地,咬牙想了想,按說自己今日之事做的隱秘,雖然沒有得手,但也不至於被老太君發現什麼端倪,想必還是因為自己聽到信兒後反應遲鈍,才惹了她不快吧。
這樣想著,她慢慢向靜園走去,心裡雖然失落沒能一舉害死如柏,卻也慶幸事情做得乾淨,未出紕漏。
如箏由浣紗和二門上的婆子陪著到了東書房,向焦急等待的崔侯和明軒報了平安,崔侯細細問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林承恩命如箏先回後院,便起身相送。
慢慢走出東書房,如箏回憶著剛剛舅舅和表哥言語間的關切,心裡一暖,又想到剛剛自家父親臨走時似渾不在意的微笑,心裡又升起一股戾氣,摻雜著悔恨和對自己無能的無力感,百轉千回糾纏於胸臆之間,不得抒發。
她一步一步走回沁園,昏黃的羊皮風燈映著她蒼白的面色,如同從地獄走上來的冤魂……
夜,如箏安頓好如柏,留下崔媽媽和浣紗照應,不顧丫鬟們阻攔執意在外間軟榻上鋪了被褥守著。
如詩來看了一次,讓她去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