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我還那樣說……”說著她盈盈大眼一撲閃,淚水便掛在了腮邊:“多謝大姐姐成全,嫿兒定不會忘記大姐姐高義慈心!”說著,她深深福下:“母親生辰之日,還請大姐姐幫我!”
如箏看她稱呼都變了,心裡好笑,摻起她嘆道:“妹妹何必如此,你我都是母親的女兒,自然是最貼心的,放心,姐姐定讓你稱心如意!”說完,她也不看如嫿表情,自笑著帶了浣紗夏魚,向沁園走去。
行了幾步,如箏臉上的微笑轉為冷笑:真是一出好戲啊,先拉攏再以親事脅迫,若非自己此生不想再嫁,又如何敢不順從她母女之意?她這樣想著,步履漸漸加快了幾分,夏魚浣紗忙小跑幾步跟上,夏魚見四下無人,低聲問到:“小姐,您真的甘願把這麼好的親事就讓給四小姐了?”
聽了她的話,如箏笑著回頭看看她:“怎麼,你也覺得國公府的親事是極好的?”
夏魚不知自家小姐心意,卻按捺不住好奇,試探著說:“以奴婢愚見,國公府是京城勳貴第一家,蘇公子也是譽滿京師的才子……奴婢真看不出,這門親事有何處不好?”
如箏笑了笑,也不怪她:“現在看來,是沒什麼不好,但若我應下親事,你覺得你家四小姐會甘心放棄麼?”
夏魚還在思索,浣紗卻恍然大悟:“小姐,奴婢明白了。”她上前幾步,舉起燈籠為如箏照著路:“四小姐傾慕蘇公子,必然不會甘心,若是她想要在小姐成親之前破壞親事……”這樣想著,她不禁心裡一沉,收回了將要出口的話:要破壞已經定下的親事,無非兩條路,一是害死定親之人,二是……壞其名節……
如箏見她明白了,也笑笑不再說話:“既是這樣,我便成全了她,也落得清靜。”
二婢忙點頭,主僕三人漸漸放慢了腳步,各自想著心事。
說服了二婢,如箏也放下一門心事,其實還有一層,她無法向她們言明,那高掛著“敕造安國公府”牌匾的黑漆大門裡面,並不是她們所想那樣的好去處,那般吃人不吐骨頭的陷阱,還是讓如嫿去跳吧……
今生,我再也不要和國公府扯上一點關係了!如箏這樣恨恨地想著,走入了沁園的大門。
靜園內的薛氏,看著如嫿送了如箏出去,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笑意漸漸沉下,換上沉思的表情,對於如箏此次的行為,她覺得既疑惑又慶幸,她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礙事的繼女為何要把這樣大好的婚事拱手讓出,但也能看出她今日所為並非以進為退,而是真的想成全如嫿的心事,她搖了搖頭,暫且放下了深究的心思:這樣也好,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煩事,那丫頭也可以活的長一點……說不定她是真的學乖了,知道即使得了這婚事也得不了好兒去,才以這種方式向自己母女示好,以求安身立命之道?
她剛想到這裡,便見自家女兒面帶喜色地走進來,薛氏臉色一沉,嘆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還是這麼莽撞,人家剛丟出個香餌,你就一口咬上去!”
如嫿見自家母親動了怒,也趕緊斂了笑顏,上前坐在她身邊:“孃親……女兒也是怕夜長夢多嘛……”
薛氏搖頭嘆道:“你這傻孩子,只要她一直不肯嫁,這親事早晚就是你的,你著的哪門子急?如今自己跳入她彀中,徒然惹得你父親不喜,此事若不成,你的親事也就難辦了。”
如嫿愣了愣,又搖搖頭:“母親,女兒此生只想嫁給蘇世兄,所以任何機會我都不會放棄,即使是林如箏施捨的機會也一樣,如果不成,女兒也不想再嫁了……”說著,又落下淚來。
薛氏看她如此說,也溼了眼眶:“當真是個傻孩子,不過還好,現下她識時務願意讓出親事,咱們就好好籌劃,定然讓你如願就是。”
如嫿這才擦乾眼淚,笑著點點頭,又轉念一想,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