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箏聽他這樣一說,自然是藏不下去了,當下臉一紅,帶著如書如文出來和他們見禮。
如柏驚喜地看著如箏她們從樹後閃出,臉上便帶了一絲壞笑:“原來姐姐你也有這麼頑皮的時候,居然偷看我練箭……哎呀我錯了,想來並非是偷看我呢!”
他一句話,說的如箏恨恨瞪了他一眼,如柏嚇得趕緊改口:“哎呦,我失言了,定是如書如文這兩個小丫頭……”
這樣一來,如書卻不依了,和如文一起排揎如柏射箭手抖,如箏笑著一回眸,便看到蘇有容含笑看著自己,臉色就更紅了:
“世兄,多謝你肯陪著柏兒胡鬧。”看著一旁和兩個妹妹“論戰”的自家兄弟,如箏的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他總是這樣,急著想要學這學那,真怕他吃不消。”
蘇有容輕笑了一聲:“小男子漢嘛,總是盼著自立的,我看他身體底子不錯,與其自己在那裡著急,還不如我選些合適的功夫教教他,省的他心裡憋悶。”他目光不經意掃到她手腕,心裡便是一喜。
如箏卻沒注意到他眼神,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嗯,那就全憑世兄安排,我替柏兒多謝你了。”
蘇有容看著她眨了眨眼:“還客氣,你兄弟不就是我兄弟?”
他這一句出口,如箏還沒來得及臉紅,旁邊如書如文就先笑著咳了咳,蘇有容趕緊笑著補了一句:“妹子也是。”說著就變戲法似的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兩個精美的水精扇墜子,遞給如柏,如柏會意,笑著捧在手裡讓妹妹們自取:
“得了,你們也莫吃醋了。”
如書和如文笑眯眯地接了扇子墜,趕緊福身謝了。
蘇有容又對如柏到:“那明日起,每隔一日未時末我在國子監南邊的林子裡等你,如何?”
如柏趕緊肅容拱手:“是,多謝世兄。”
蘇有容微笑著扶了他一把:“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可是嚴師,練不好可是要打的。”一句話說的幾人都笑了,如書如文又促狹的讓他狠狠打。
幾人說笑了幾句,蘇有容便拱手道別,如箏知道他是擔心瓜田李下,損了自己閨譽,心裡邊暖了暖,也福身和他道別,摸到袖子,才想起那把摺扇,趕緊掏出來遞給他:“上次世兄借我的摺扇,原璧奉還。”
蘇有容看著那玄色的扇子套,笑容就深了幾分:“嗯,多謝。”如箏臉色一紅:
“該是我多謝你,世兄迷糊了?”卻又引得如柏等三人一陣笑。
蘇有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拱手和四人告別,自拿了弓箭離開了,如箏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不捨,心思禁不住就飛到了前院那個偏殿:也不知,究竟是今年……還是明年?
雖然心裡知道,他們的婚事定在明年開春的面更大,但是如箏心裡還是浮起了一個小小的心思,若是早些……就好了。
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胡思亂想什麼,如箏紅了臉,趕緊低下頭靜了靜心,回頭對如柏等三人到:“咱們回前院吧,免得親長們擔憂。”
如柏等三人趕緊應了,隨著她回到前院,如書又說想去觀音殿拜一拜,如箏等人便陪著她進了觀音殿所在的院落。
一進院門,如箏就暗道一聲不好,不遠處大殿前,如嫿正纏著蘇百川在那裡說話,後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卻在看到他們進來時轉為驚喜。
如箏因為是長姊,走在幾人的最前面,此時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上前和二人見禮,如嫿見是她來了,眼神裡便帶了一絲戒備和恨意,如箏不願與他們多糾纏,寒暄了幾句便低聲向著如柏等人吩咐道:“柏兒在這裡等著書兒參拜,文兒和我去前面看看吧。”幾人都是知道她心思的,當下點頭應了,如箏便對著蘇百川福身道別,轉身向院門走去。
本想著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