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容見她還有點回不過神,笑著上前一步摸摸她頭髮:“別怕,我是一點傷都沒有,不信你問如柏?”說著他又壓低聲音說道:“馬有問題,我帶回家看看,為免人注目,我連自己的馬也騎回去,你們一會兒不要聲張,等有了結果我遣人給你送信。(。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
聽了他的話,如箏豁然一醒,抬頭看著他:“世兄,連累你了。”
蘇有容聽她這麼說,到愣了愣,又笑著搖搖頭:“你呀,跟我還客氣,放心,我先回去,你們回家以後,也當心些……”他略帶深意地這樣說著,又回頭故意大聲和如柏說了一句:“如柏,馬借我騎回去。”
如柏點了點頭,他便笑著上了馬,跟著小郡主派的人押車出了圍場。
如箏讓如柏先去車上等自己,回了小郡主處說明了情況,恰逢圍獵也散了,小郡主便和大家笑談了幾句,結束了此次田獵,眾家小姐公子恭送了郡主回府,便各自蹬車上馬向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如詩料得如箏和如柏定有些事情要商量,便到如書如文的車上擠去了,如箏帶著如柏上了帷車,便令浣紗到車轅上看著,拉起如柏的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柏大驚之下,臉色還有些發白,面容中卻沒有什麼懼色,只是恨得眉頭緊皺,冷笑到:“姐姐,此番多虧你警醒,子淵世兄武藝高強,不然我定然已經被人算計了,那馬要是給我來這麼一下子,可真是要命了……”
聽了他的話,如箏一陣後怕:“卻是何情形,你細細跟我說說。”
如柏點點頭:“一進圍場,子淵世兄就一直跟著我和杉弟,起初說笑著打了些獵物,杉弟就去找相熟的友人同行,世兄帶著我歇了陣子,就提議和我換馬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姐姐拜託了他。”
他抬頭看看如箏:“後來我和世兄跑馬,他的馬神駿,我騎術卻一般,故而我二人一直都是齊頭並進的,可誰知沒過多久,世兄騎著我的馬就突然竄到了前頭,我還以為他是讓我放馬來追,便追了幾步,卻見他連連擺手,我正奇怪,他就像只蝴蝶一樣從馬上飄了下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說法有點詭異,如柏也不自然地扯著嘴角笑了笑:
“世兄落在地上,我驚得也勒住了馬,便看到我那匹馬在原地瘋狂地踢踏著,不停轉圈子尥蹶子,世兄在一旁冷眼看了一陣,便突然上前朝著馬脖子後面一打,那馬就倒地不起,我上前看時,只見它雙目充血,兀自喘著粗氣,脖子已經被世兄一掌拍斷,還在掙扎著想起身,端的是已經瘋了。”他一陣後怕,嘆了口氣:
“後來世兄便告訴了我,姐姐你擔心馬有問題,提前請他幫我查勘的事情,又讓我不要聲張,我們才同乘一騎,出了圍場。”
聽他說完,如箏心裡一陣後怕,不僅是為著如柏被人算計的事情,也是為蘇有容以身犯險而擔憂,如柏看看她有些發白的臉色,恨恨地一咬牙:“沒想到,連奶哥哥都成了她們的人!”
如箏回過神,看著他搖了搖頭:“你先別下定論,如今夫人在府裡幾乎是一手遮天,奶哥哥到底是被她們拉攏利用還是矇蔽,還不好說,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會查清。”
如柏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裡一緊剛要開口,想到蘇有容今日那番話,又生生忍下,只咬牙點了點頭。
車行至侯府,如柏自回了前院書房,如箏便帶著浣紗回了沁園,收拾停當,叫浣紗把崔媽媽叫了來,細細說了早間的事情,崔媽媽當下驚道:“小姐,奴婢家那個混帳小子,素日裡雖然一向愚鈍,但奴婢卻一直以為他倒是還算忠心的,沒想到今日卻出了此等事情,小姐容奴婢親自去問問他,若是他真的做出什麼吃裡扒外的事情,奴婢便打殺了他,不用小姐動手!”
如箏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