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此番是盯上了誰?”
他這一言出口,如箏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在夜宴上覺得不對究竟是因為什麼,當下心裡一沉,將手放在了蘇有容的胸口:“子淵,我有點明白了……若是為著東宮,那四姑娘的美姿容也就夠了,即便長姊那裡幫不上忙,也該獻舞之類的,此番卻是彈琵琶……”
蘇有容聽她這麼說,在黑暗裡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額頭:“你猜的沒錯,東宮好色,以j□j之即可,雅號音律的是恭王殿下……父親存的便是牆頭草左右倒的心思!”
他直接說了這麼一句,如箏卻也沒話可說了,思忖了許久,只得幽幽的嘆了口氣,卻不防蘇有容也在同時輕嘆了一聲,二人愣了一瞬,又笑著緊緊依偎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狩獵正式開始,便是蘇有容這個“重傷未愈”的也要前去陪著,如箏替他打點好了盔甲兵刃,送出了帳篷,又站在帳篷門口看著他消失在御營的方向,剛要回帳,便聽得不遠處一陣馬蹄聲,循聲看時,卻是小郡主李踏雪騎著她那匹桃花馬疾馳而來。
李踏雪在馬上看到如箏,面色也是一喜,趕緊勒馬跳下地,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笑到:“我昨兒就想著要來看你,可你們去了御營,回來就晚了,我倒是不好打擾,好容易今兒見著,我又得到前面去陪聖上狩獵,還是不得空說話,午後你可一定要來,琳琅也是要來的!”
如箏聽她這麼說,自然是欣然應邀,卻在看到她身上裝束的時候心裡一沉,面色也露出了些不忍,李踏雪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素白只是點繡了些淡粉芙蓉花的衣裙,卻是笑了:
“怎的,在家時比這還素淨呢,此番還是為了怕衝撞了聖駕……”
如箏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才好,只是輕聲說了一句:“郡主姐姐,你別這樣,若是二表兄知道你這麼苦著自己,在天之靈也不能瞑目的……”
李踏雪苦笑著搖了搖頭:“箏兒,你也不用勸我,我知道在這京師貴女當中,除了你們幾個真心與我投契的,人人都道我瘋癲,不過我自己倒是明白的很,在我心裡自那日起,仲康便已經是我的夫君,不管凌家認不認,聖上準不準,我心裡篤定,他在天上也明白,便夠了……”她略一沉吟,又笑了:
“箏兒,我現在心裡雖然苦痛,但也有甜蜜,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活了快二十年,此番才明白之前的痴心不過是小女兒荒唐,真正的兩情相悅究竟是怎樣,我終於懂了……”她抬頭看看天上,似是看著飄逸的流雲,也像是透過那些,看著更深遠的什麼地方:
“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他最喜歡芙蓉花,喜歡蕭,明明是京師人,卻喜歡南面的花雕酒……”她低頭看看如箏,又拭去眼角的淚:“箏兒,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這種感覺,我總覺得知道這些事情,便好似他還活在我身邊,就在什麼地方,看著我……”
如箏被她一番話說的心內酸楚疼痛,拉著她的手落下淚來:“郡主姐姐,我懂的……想來二表兄若是知道你如今這樣上心他,在天上也會笑的……”
李踏雪回握住她的手:“是呢,會笑的吧……我記得他最喜歡笑,笑的真是好看,只可惜以前,我卻每次見面都要害他蹙眉嘆氣……”她搖了搖頭,放開如箏的手:“好了,你不必勸我,晚間來陪我喝酒聊天便好,成麼?”
“嗯,定去!”如箏咬唇說了這麼一句,李踏雪便笑著回身上了馬:“只可惜霜璟要備嫁,咱們四人卻是怎麼都湊不齊……小箏兒,北地風寒,快進帳篷去吧!”說完,她一夾馬腹,桃花馬便急速向著御營竄了出去。
如箏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又向著衛氏的帳子走去。
陪著衛氏趁狩獵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