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氏的冤魂一般,一個勁兒地躲閃,口中還喊著林侯和如嫿。
如箏卻不給她喘息之機,上前一步笑到:“夫人,莫要再喊父親了,他如今恨你入骨,若不是老太君慈心顧著薛氏一族的顏面,父親定然不會就這樣輕輕放過的……至於嫿兒……”她冷笑了一聲:“老太君下令她不準再鬧,否則便要奪了她國公府的親事,如今我那端莊明豔,世家典範的好妹子,正日日坐在靜園裡繡嫁妝呢,哪裡還敢來探你這禍首親孃?!”
她一番話,說的薛氏楞坐了一會兒,又淒厲的仰天笑著:“哈哈,是了!我嫿兒到底是聰明的,這就對了,愚孝只能是死路一條,這樣好,這樣保住了國公府的親事……早晚還有。”
如箏見她還兀自在那裡作春秋大夢,心裡禁不住一陣好笑:“早晚怎樣?如今她自保尚且難,又如何能顧得上你,難不成夫人還指望著她進了國公府,帶著婆家的勢力殺將回來?她靠誰?靠她那同床異夢的夫君,還是步步算計的婆婆?”
她這幾句,直刺薛氏心口,刺得她呆愣了好一陣子,才伏地嚎啕大哭,又想跳起來撕打如箏,卻體弱遲緩,被如箏輕輕躲過:“浣紗雪纓,快去將夫人扶起來送回床上,如今夫人身子虛著呢,可要好好將養才是,不然等不到過年便沒了,總是晦氣!”
浣紗和雪纓笑著福身上前架起薛氏扔到床上,又拉了錦被給她蓋了,如箏自走到床前笑著搖搖頭:“夫人,您還是要好好將息著才是啊,不吃東西怎麼行,本來身子就虛……”
她意味深長地笑笑:“你這樣不吃不喝,成日裡作踐自己的身體,也是不會有人看到有人憐惜的,如今這汀幽小築,祖母已經全交給了徐姨娘打理,她心慈,如今這闔府上下都得了她的好處,唯有你……想來是不會得她一分憐憫的。”
聽了她的話,薛氏目色一冷,伏在床上咳喘了幾聲:“那個賤人!”
“不過……”如箏又笑到:“夫人若是不將養,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她笑著搖搖頭:“只是夫人一死,就可憐了我們姐妹,要為你守孝三年了!如今這嫁妝都備好了,卻要紅妝改素服……”
浣紗何等靈秀,聽她這麼說,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笑到:“小姐不必擔心,三公子對您一往情深,想必是願意等上三年的,只是四小姐……倒是可憐了,蘇二公子之前便有意退親,若是真的……還不定又要掀起什麼風浪呢!”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嘆了一聲。
如箏回頭笑著看了她一眼,又轉向薛氏,掩口驚到:“是啊,夫人,我還忘了這一宗!想必國公府世家魁首,也是不願意我們帶著熱孝進門的呢……所以說,夫人你還是要好好將養啊!”她低頭看看臉色鐵青的薛氏:“夫人,您說呢?”
薛氏氣的呴喘了幾聲,才咬牙切齒地說到:“林如箏,我便是化作厲鬼,也決不會放過你!”
聽了她的話,如箏卻沒有半絲懼意,反而嫣然一笑:“薛採茵,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今日之苦,全是宿日積累的陰毒報應,怪不得別人,將來到了陰曹地府,也不過是個上刀山,浸血池的惡魂罷了!你若敢來,我便也敢打你個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她便丟下臉色灰敗下來的薛氏,帶著浣紗雪纓出了汀幽小築。
晚間,自荷香小築傳來徐氏的口訊,說是幽禁中的薛氏終於肯吃飯了,送進去的吃食總是乾乾淨淨地出來,也不再嘶吼打鬧。如箏笑著點點頭,傳信的小丫頭又到:
“二小姐,我們姨娘讓我謝謝您的點撥,也謝謝您幫著勸夫人,還讓我告訴二小姐,如今夫人可安靜了,便如木人一般,想是……能撐幾日的。”
如箏笑笑,也不多說,自賞了她讓她回去,自己走到崔氏靈前拈了一炷香祝禱著:
“母親,如今大仇得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