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戰還在後面,那不論是松漠牙旗的突厥軍隊還是霫族諸部,面對氣勢洶洶殺來的中土大軍,都應該消極防禦,堅守弱洛水,儲存實力,耐心等待反擊時機同時利用契丹人把中土大軍拖在弱洛水以南,以契丹諸部的犧牲來換取寶貴時間。
巴圖魯衛和蘇臺卜魯丹如實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並無積極救援遙輦部的意願。
“就目前局勢而言,消極防禦恐怕對我不利。”做為牙旗的軍事參謀,達幹阿史德特古爾並沒有恃強凌弱、盛氣凌人,而是心平氣和,耐心說服。
危難關頭,齊心協力至關重要,雖然霫族整體實力有限,但松漠牙旗的控弦數量也有限,僅靠牙旗力量解決不了當前危機,必須聯合霫族軍隊一起作戰,而霫族的波羅、火赤、黑狼、勒德等四個部落遠在四五百里乃至千里之外,短期內根本趕不到牙旗,所以真正可以與牙旗並肩作戰的只有巴圖和蘇臺兩個部落,這也是突厥人“和顏悅色”的原因所在。
“目前我們雖然不知道援軍何時開始攻打安州,但依照正常情況下的推算,保守估計,援軍至少要到明年開春後才能展開攻擊。只是,我們的援軍雲集而至,中土人豈能視而不見?必然也會積極應對,也會派出更多軍隊進入安州。”
阿史德特古爾手指地圖上的平地松林,“松林是大漠進入安州的最近通道,中土人如果重兵阻截,再輔以地利,我援軍即便順利突破,也要付出巨大代價。”接著他手指上移,停在了遠東室韋的領地上,“我援軍如果繞道室韋進入弱洛水北岸,則需繞道五千餘里,耗時數月之久,其困難之大,可想而知。”
巴圖魯衛和蘇臺卜魯丹互相看看,憂心忡忡。
阿史德特古爾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直白,不能把拯救東北危機的希望都寄託在援軍身上,一旦契丹敗亡,唇亡齒寒,中土人必然渡過弱洛水,松漠牙旗固然不保,霫族諸部也難以保全,一敗塗地,以弱洛水為中心的東北地區遂為中土所有,如此一來,大勢已去,大漠的目標就不是奪回東北了,而是要與中土打個你死我活。如果形勢發展到那一步,霫族不要說發展了,連生存都成問題。
“所以,我們若想拯救這場危機,就必須主動出擊,必須拯救契丹,聯合契丹諸部,阻擋中土人的攻擊,不讓中土人橫掃弱洛水,如此只待我援軍殺到,中土人腹背受敵,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撤回安州,如此危機可解。”
說到這裡,阿史德特古爾微微一笑,語含雙關地說道,“這場危機對契丹來說有滅族之禍,不得不傾力死戰,但對你們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錯過了,就再難尋到。”
巴圖魯衛和蘇臺卜魯丹心領神會,沉思不語。
中土人北上攻擊,契丹人首當其衝,如果松漠牙旗和霫族不及時救援,契丹人絕望之下,必然投降,並且對見死不救的松漠牙旗和霫族充滿了怨恨,結果可想而知,必然倒戈一擊,幫助中土人攻打他們,所以利用契丹人阻擋和消耗中土人的想法固然很好,但不能想當然地認為契丹人面對強敵,就會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寧死不降,這純屬自欺欺人,不現實。
另外阿史德提特古爾有一點分析得很對,大漠支援東北有個前提,那就是東北還有奪回來的希望,如果東北已經丟了,松漠牙旗已經敗亡了,東北三個別部也都覆滅了,整個東北都是中土的,那大漠還能支援誰?雙方即便要打也不是地區性的小規模衝突,而是南北戰爭了。所以聯合契丹,齊心協力阻止中土人攻佔弱洛水兩岸,才是拯救這場危機的關鍵。
“這場危機結束後,如果我們要南下發展,牙旗是否給予支援?”巴圖魯衛躊躇良久,問道。
步利設阿史那咄爾、吐屯阿史那扎蘭和達幹阿史德特古爾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這一仗打下來,契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