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只要言承歡能來
然而事實是,從那一夜之後很久很久她再也沒出現在他面前過。就像憑空消失蒸發了一樣。
如果不是這次言承歡高燒胡話,麥航遠或許永遠都不會親自揭開自己的傷疤,這傷口他用了多長時間、多少自我安慰才慢慢結痂,這其中的苦楚或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展眉遠眺,彼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金燦燦的太陽正慢慢露出臉來,嬌羞的紅就像是即將出大家閨秀一樣,照著隆冬的清晨平添了一絲絲暖意來。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叫囂起來,看了一眼是肖蔚然。他想都沒想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轉身走近病床,從半夜睡著一直到現在她睡的很沉,臉色已不再潮紅的那麼可怕,高燒褪去反倒是平添了一抹蒼白的病態,唇乾的裂了幾個裂口,他伸手用手指輕輕的觸了觸,她好像是有感覺一樣,眉峰微皺,唇動了動嘶啞的聲音輕輕的飄進他的耳朵:“水水”
麥航遠連忙兌了溫水,用棉籤溼了溼承歡的唇,可這壓根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她依舊不停的喊渴。
他乾脆坐在床邊,扶起她讓整個上半身依靠在他的懷裡,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杯子遞到她的嘴邊。
她睡的迷迷糊糊,雖然口渴卻壓根不知道吞嚥,水順著嘴角稀稀拉拉的溼了一被子。
面對這樣的情形,他連忙伸手去擦,動作急促的有些手忙腳亂。
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因為口渴而蹙起的眉頭一直延續到現在,他不禁苦笑。因為一口水沒喝上都能執拗到現在的人究竟當年為什麼會突然反悔?
最後實在沒辦法,麥航遠乾脆放承歡平躺下來,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再去喂她,起先她唇還是抿的緊緊的,他只能一點點將水渡進去,嚐到了他口中甘甜的水分,她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鴉一樣,完全把麥航遠當成了賴以生存下去的水源,唇舌開啟她追逐著他,一路攻略城池的在他的口腔裡吸汲。
她渴的彷彿上了甘嶺。他只能不停的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為幫她,來來回回幾個回合,直到他喝光了杯子裡的水,她貪婪的汲取到一滴不剩。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頭腦瞬間便轉歸了清晰,迷濛的眼睛陡然有了神采,雙手慢慢的貼上他的胸口,想用外力結束這個意外的吻,可手臂軟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軟軟的手掌心貼著衣服慢慢散出溫熱來,他睜開眼睛,深邃的雙眼皮一眨翻了幾個褶子,連同右眼上的疤痕也被捲了進去。
離開她的唇,他不是心甘情願的,但隨著氣氛越來越尷尬,他知道無論如何這個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垂著頭,軟軟的劉海遮住眼睛,聲音沙啞綿軟:“還渴嗎?”
溫暖轉瞬即逝,周遭一下變的冰冰涼涼的,承歡看著麥航遠,天生纖長的睫毛愣是被金色的陽光照出一道陰影來隱隱約約倒映在他的臉上。
大概是因為偷偷吻過她的原因,他的唇紅潤的就像塗了唇膏一樣。水水的潤潤的,她閉了閉眼睛,完了,她竟然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事實是她也的確這麼做了,藉著病態肆意妄為。
她的主動無疑是一劑催化劑,將麥航遠內心隱忍沉浸了很久的那份悸動全數催化了出來。
她的吻那麼生澀,就和當初她主動吻他一樣,害羞的連唇彷彿都僵硬了一樣。
順勢伸手拖住了她的後腦,反客為主,寧靜的清晨裡病房裡的溫度一截截攀高,窗簾從微開的窗戶裡飄出去,彷彿滿屋的春色再也管不住了似的,要偷偷的跑出來炫耀一下。
門上小小玻璃倒影出裡面柔情蜜意忘我的兩人,看見臉色嚴肅的快要結冰的林俊佑,一旁的孫醫生好奇的往裡看了一眼,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