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侄子的一擔挑的叔伯哥的表弟,跟我也算是有二厘五親戚。小夥子誠得很,就是愛幹活兒。得著活兒不要命地幹,還不挑吃不挑穿。我尋思她離了後給她倆從中搭個橋兒,兩人要都願意,吃頓飯,就搬到一起,仔定能比原來的那個強。”
小媳婦一聽,感到詫異說:“你這話我真還是頭一回聽著,你不該這時候講,讓東方會長不劃混呀!”
“我話說的雖然是早點兒,但我是為你著想才說的。”
“若這麼說那還差不多。你們一定不能先斬後奏幹違法的事兒,但婚姻法有規定,只要是雙方的感情破裂就可以離。結婚自由,離婚也自由。”
小媳婦小嘴抿抿著樂,跟婆娘去了。
東方紅剛往回走,後面又有人喊名字。
回頭一看,原來是中泗河大隊的鄒主任。
“我鄒姨什麼時候來了?”
“我來有時候了,去趟公社向宋主任彙報一下咱大隊婦女工作情況——主要是經期保護方面,我們大隊百分之百育齡婦女都使用衛生紙了,宋主任一聽可滿意了。我剛剛彙報完事兒,才從她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你了。”
“那挺好啊,說明鄒姐你抓的好!”
“還算湊合吧。總不能讓你跟邵醫生白講一回,你出來幹啥。是閒溜達吧!”
“哪裡,我也是買衛生紙,又來事兒了!”
“是嗎,那你墊上沒呢呀?”
“早上墊上不點兒紙,不過還趕趟,回學校再換不遲。”
“可別換晚了!但這倒不用我操心,說來你這個學生可不一般,竟能組織成立女性知識學會,還當會長,什麼事兒都明白。也包括我在內,我也總買衛生紙,有錢一定要花在刀刃上,我和咱家你姐夫說好了,任可不打醬油,就是吃鹹鹽也得給我買衛生紙。他說行。並且有一天晚上他還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這衛生紙多軟乎,擦哪也不拉肉皮子。你說你姐夫說的是不怪招人笑的?!”
東方紅臉紅說:“招人笑是招人笑,但也是大實話!”
“他還有更可笑的事呢!”
“還有啥可笑的?”
“他一看咱們來事兒用衛生紙,他也用起衛生紙來,可他用衛生紙是大便完事兒擦屁股,吃完飯還用它揩嘴;以前可不是這樣,從打我跟他結婚後,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他飯後嘴上一有點兒油水時,他就下袖頭子來回抹幾下,可氣人了。”
“這回他好呀,連生活習慣都改變了!”東方紅忍不住笑說。
“你笑啥?”
“我笑你把幾件事兒連在一起說了,……”
“我明白了,可我說的也是大實話,他真的是吃完飯就擦嘴!”
東方紅更是笑起來。
“你可別笑,我還要告訴你呢,咱大隊那個單巧雲現在真是比過去學好了!”
“你這話說的靠實嗎?!”
“肯定靠實,我一點兒不說慌話。你還不知道呢,去年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特意親自偷蔫越牆頭兒到她家扒窗戶觀察她好幾個晚上,真是學好了!”
“那我也得再看她個月其程的,不然不能認她乾孃。”
“這個事兒我知道一點兒,不然我不能晚上親自去堵她,說什話講話,我得向你負責,因為你我都是正經人。不過,你再看一段也行,但我看不看也行,現在你認乾孃差不多了。”
“是嗎?!可我怕她再有反覆,一有反覆我肯定要跟她吃掛烙兒,一名二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