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兒啊?”梁傾慕不想多談,卻又不想許恩令誤會,耐著性子說:“她是在你們那天聚會時才給我打的電話,我事先也不知道。中途離開就為了上首都機場去接她。她可是專門回來保全房子的,這幾天帶著她去房子去墓地,我哪來功夫想多餘的事情。”
許恩令聽的雲裡霧裡:“什麼什麼房子?”
梁傾慕心裡一個咯噔,暗暗懊惱。
“梁傾慕!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梁傾慕可能是真的把許恩令給氣到了,看著她氣紅的雙頰,有些好笑地說:“行了,沒跟你說是我忘了。”
“現在說。”硬邦邦的語氣。
梁傾慕無奈,只得把在顧珩煥檔案上看見的企劃和合同的事告訴許恩令。
許恩令聽完半天不說話。
梁傾慕用胳膊搡了搡她,許恩令才疑惑地開口:“你之前不是說梁伯父一心想緩和跟你的關係嗎?他應該知道那棟房子還留在昌平吧。要拆肯定會事先跟你商量啊,他沒道理在這種博你好感的節骨眼上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梁傾慕陷入了沉默,耳邊反反覆覆都是顧珩煥前些天對他說的話。
“傾慕,我是商人。商人都是謀利為先。更何況,那房子早晚都得被拆,即使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我只是供地方。”
“拆不拆也不是我說了算,是董事會討論後才能決定的。”
梁國赫模糊的話一下子就在梁傾慕耳畔清晰了起來:“閔琳現在在中致也是屬於管理高層,到時候我把淨資產留一半給她母親,中致留給你。”
梁傾慕一下子就不淡定起來,眼前搖搖晃晃的都是孔閔琳得意的臉。梁傾慕話音被壓得很低,為了掩飾那裡面的一絲顫抖:“恩令,顧珩煥很遷就孔閔琳的,是嗎?”
許恩令不懂梁傾慕問的意思,模糊地應了聲:“嗯。”
梁傾慕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卻讓許恩令冷的打了個哆嗦。
梁傾慕使勁地摁著顧珩煥家的門鈴,不時握起拳頭捶打,可是無人回應。許恩令在一旁息事寧人地說:“說不準有事出去了呢,回大院了也有可能。晚些等他回來再問吧。”
梁傾慕踢踹了幾下大門,憤恨地說:“再晚些就晚了。”說完轉身回了家,許恩令舒了口氣。
沒料到梁傾慕回屋披了件外套,拿起玄關的車鑰匙就往門外走。
趙書齡聽見動靜立馬開了房門跑出來追問:“你上哪兒去?”
梁傾慕盯著電梯上的數字,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梁傾慕才吐出幾個字:“去見梁國赫。”
許恩令一下子就懵了,驚慌失措地看向趙書齡。趙書齡嘆了口氣,看了眼窗外,語氣有些涼:“由她去吧。”
梁傾慕在高架上開的飛快。她現在腦子裡一團亂。心裡的不滿堵在胸口,叫囂著要發洩,而她當下所能做的就是踩油門。
梁傾慕不間斷地摁著別墅的門鈴,一遍一遍跟個催命符似的。保姆不耐煩的趕來:“來了來了,不要再摁了,誰呀?”
保姆剛開了條縫,就被梁傾慕大力推開。保姆一個趔趄,有些惱火地大喊:“誒你誰啊你,有沒有規矩”
梁傾慕一個眼刀,呵斥出一個字:“滾。”
梁傾慕挺直了腰板一步入大廳,眼前的景象就讓她駐了足。梁國赫坐在主座,左右分別是陳思芸和孔閔琳。
而陳思芸的旁邊坐著葉眉。
孔閔琳的旁邊,顧珩煥正挑著眉看著她。
再旁邊的一些西裝革履的人梁傾慕也就不認識了。
她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目光不做停留地掠過顧珩煥的眉眼,最後停在了梁國赫的臉上。
梁傾慕走近餐桌,輕輕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