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和反抗的味道!”
“哪裡有壓迫啊?哪裡有反抗啊?不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的。”文靜輕鬆地說。
Coco本來跟姜燦在那裡喝客氣酒,聽到阿彌的高論,伸手向文靜敬酒:“別聽他胡說,我知道他不愛喝金酒,不過金酒,也就是杜松子酒,喝了有好處的,是英國人的補酒呢!來,我們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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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燦端起酒杯舉向阿彌,有種冰釋前嫌的意思,阿彌趕忙迎上酒杯:“我沒什麼的,本來嘛—我有罪、我不對—呵呵。”姜燦總算確認阿彌不再生他的氣,“咕咚”喝了滿滿一杯。
幾圈下來,禮貌算是講完了。Coco提出要加湯喱水在酒裡,文靜乾脆只喝湯喱水,女人們在酒桌上常常要預留些酒量,以便在男人喝高時殺個回馬槍。姜燦要跟阿彌划拳,阿彌從不划拳,只會“石頭、剪刀、布”。但Coco會划拳,於是姜燦跟Coco開始了唇槍舌戰,說到高興處,姜燦乾脆用四川話吼了起來—“四川、四川,四面環山”、“二環路哇”、“九眼橋哇”。Coco雖然說能划拳,說出來的卻沒有那麼多的花頭,“六個”、“五個”、“四個”。兩個人似乎牛頭不對馬嘴的拳路,逗得文靜哈哈大笑。
阿彌釋然地樂得一邊安歇,狀況也沒有擔心的那麼可怕,自己應該習慣於跟女人周旋,現在的女人已然看得很開,男人為何反而思前想後?可見,是男人過於鍾情了。文靜是那種認真的女孩嗎?反正Coco不是,這個杭州女人手裡握著一把男人呢,她以身體作本錢、拿感情做遊戲,也許她根本沒有感情,只有性;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熱中於向我傳授從男人那裡學來的床上功夫。她曾說過不會介意我跟其他女人的交往,當然,我永遠不會有機會介意她的交往。文靜不一樣,文靜應該是會講求專一的那種,不過,她在別人面前裝作跟我沒事的樣子,表明她也不急於挑明關係。也許女人天生適合做地下工作,地下的隱情更能激發她們—這就是地下組織、間諜、黑社會都有女人緣,而婚外情能長盛不衰的原因。
姜燦與Coco酒喝了不少,話也談得投機,有點心無旁騖了。文靜傻傻地看看他們兩個,又搬弄一下手指。樂隊開始了咿咿呀呀的原創歌曲的演唱,酒客們躁動地鼓掌。在這陣狂熱的躁動中,文靜是一個異類,她撩人的嫻靜氣質更加突顯了出來,也許只有阿彌才感受到這種氣質的逼人張力。阿彌輕輕邀請文靜碰杯,文靜沒有碰杯卻用腳從桌下踩一下阿彌,阿彌馬上感到了身體熱度的反應,文靜用眼睛說著話,阿彌預感到自己將迷失在她的眼光中,急忙拿出香菸。
阿彌自己點上一支菸,給姜燦一支。姜燦推脫道:“販毒不吸毒,我做煙不抽菸!”
Coco是抽菸的,她接受了阿彌的“嬌子”,並且要阿彌點火。阿彌推脫說:“不雅吧!”
Coco氣憤地到自己包裡尋找打火機,卻找出一包DUNHILL;姜燦見機地給Coco上了火—不抽菸卻備有打火機!阿彌覺得姜燦不過是在賣噱頭。點完煙,姜燦把打火機放在了DUNHILL上。阿彌惡作劇地說:“Coco,告訴你了不要讓男人上火的,你看,出問題了吧!”
Coco原本也注意到了打火機放在煙上的問題,“就你心眼多,人家是無意的。”想想也許阿彌是吃醋了,“誰叫你不識相,怎麼樣,你乾著急!”
姜燦低笑不語,阿彌覺得他肯定是故意所為。只有文靜一頭霧水,阿彌告訴文靜道:“打火機的那種放法—放到人家煙上,是有那個那個意思的。”阿彌做一個兩手相疊的手勢。
姜燦馬上壞笑起來,Coco大罵阿彌下流,並把煙和打火機統統送給阿彌。
文靜樂得姜燦的願望實現,說:“你們上海人表達得這麼含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