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肯定就是黑暗伯爵,他認得你這張臉。”安琪再度把臉埋進手心。
“啊?!”小舞驚嚇得差點昏厥。
華爾沙手插在西裝褲裡,靜靜地回顧那幢座落在巷弄中的華宅。
他相信方才見到的女孩就是那天那個小騙子!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天那個小騙子身材似乎比較高!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那幢華宅是臣少白的產業,住在裡頭的人肯定和臣少白有關。
這是個有力的線索!他要的答案很快就會浮現了。
月黑風高的夜令原本就發慌的心情變成了戰戰兢兢!
安琪整個人籠罩在低氣壓中,小舞驚嚇得病了,鮮少回家的臣少白卻在這當口突然回來,且宣佈了一個訊息。“今晚華爾沙伯爵辦生日舞宴,他特地要我邀請你們。”
安琪臉色大變,小舞當場嚇得淚漣漣。“我不去。”
臣少白覺得妹妹們的反應就好像遇見怪獸似的。“你們怎麼了?華爾沙伯爵極富有又有名望,多少名門淑女希望受到邀請。”
“我……去。”安琪挺身而出,她不忍心看小舞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禍是她惹出來的!
雖然想起那個華爾沙她也是萬分害怕,但既然他點名要她們姐妹前去,想必是想探知事情的真相,她不妨借這個機會去和他說清楚!
“那就去穿禮服吧!”臣少白一點也弄不懂他這兩個妹妹,其實她們兩個生來就是怪胎,一個總是古靈精怪又詭計多端,一個總是神經質又鬱鬱寡歡。
而他從小見了女人就過敏打噴嚏,所以他很少親近她們,唯一不會使他打噴嚏的就只有夢寒,她成熟有主見又善體人意,不過她遠在法國,也不知何時回來,他真想念她……
臣少白走向窗邊仰望灰濛濛的天空,烏雲遮蔽了月影,頗有風雨欲來之勢,看來今夜必有一場大雨。
安琪翻箱倒筐的找到一件滿是樟腦丸味兒的雪白旗袍。
這是姥姥遺留給她的“骨董”,據姥姥說是當年她從上海嫁到瑞典來的嫁妝,沒想到今天派得上用場。
她一向不喜歡無謂的社交也一直深居簡出,所以從來沒有為宴會置裝過。
今天就穿這件吧,雖然味道有點怪怪的,但她也管不著那麼多了。
當安琪再次踏進華爾沙高貴的宅邸。她發現和一個月前不同的是庭院中燈火通明,樂聲悠揚,她素雅的裝束令她像一顆不起眼的沙粒,被淹沒在衣香鬢影之中。
她相信華爾沙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而當她發現他帶著邪氣的英挺身影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中,她沒有像只小老鼠躲躲藏藏,而是大膽地朝他走去。
此刻的他正在樹下和一名豔光四射的金髮美女說話,一點也沒留心到有她這號人物的存在,她只好假裝跌倒吸引他的注意,沒想到他竟連回眸也沒有。
這時正巧有一名服務生端著飲料經過,她忽然靈機一動,使勁兒地朝那服務生撞過去,她有把握這次一定能成功。
“小姐,請小心!”哪知道那服務生機靈地避開了,害她差點撞到樹幹。
她在心底暗咒一聲,真不曉得那個華爾沙是不是弱視,居然一點也沒有看見她的“賣命演出”。
看來她這樣跌來撞去的也不是辦法,不如撿顆石頭丟他。
她千尋萬找,卻沒有在草皮上找到一顆石頭,這華家的園丁未免也太盡責了。
正當她完全不得其門而入之時,她又靈光乍現!
她探眼四下,少白大哥早不見人影,這華爾沙又對她“招蜂引蝶”的舉動無動於衷,她想不如什麼解釋都免了,乘機潛進屋裡去找夜明珠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