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
“我不想多想,可是卻實在還是按捺不住。”林嘉亦俯身看他,近的他甚至能看到她笑時盪漾的唇角紋路,“其實我們都知道,在大陸,北京,上海等城市都要比凌禹好的多,可你偏要在這凌禹設下我們的第一家分公司,原因到底是什麼?”
他像是承受了很大壓力,又像是根本不想面對這個問題,閉上了眼睛。
“或許男人都講究落葉歸根,”林嘉亦笑,“可是我查過,你老家根本就不在凌禹吧?,”她頓了一頓,“其實顧澤楷,我順著你,遷就你,是因為我看中你,我喜歡你。你應該知道我為了這份喜歡為你付出了多少代價,所以,你真的不該瞞我。”
他還是不說話。
林嘉亦最後一點耐心似乎都要被焦躁啃噬乾淨,可到底是在職場修煉多年的人,忍了半天,看不到他的正面回應,只能無奈的附以笑容,“我敢說,你和這凌禹市中的某個人,有很深的關係。”
第七章舊時,喜歡(6)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只能認為就是這個名叫安夏的女人。一旦那樣的話,我們與他們根本不可能達成合作關係。以情亂公,這是我,是世嘉的忌諱。”
顧澤楷抬起頭,唇角微扯,慢慢凝出幾分苦笑,彷彿是牽動了她咬他的傷口,只是一動,便霍霍的疼。
他能怎能麼說,他難道說,在這個城市,我經歷了一次失敗的愛情?他難道能說,我去臺灣這麼多年,看似是拋家舍業去創業,其實卻是在躲避那麼多年累積下來的痛苦?
有些話,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
彷彿一說,便會有鮮血從心底流出來。即使現在已經不疼,但是讓別人看到自己曾有創傷,看到自己鮮血淋漓,那也很難堪和痛苦。
“你想聽嗎?”他突然笑起來,緩緩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你猜的對,這個城市有一個人與我有莫大的關係。那個人,便是我的前妻。”
林嘉亦徹底呆住。
“看來你真的不想相信,”顧澤楷的笑容卻燦然分明,又恢復出之前那樣總是淡然閒適的模樣,“真可惜,我原本還想告訴你,或許我還有個女兒。”他指了指窗外,“就是在這凌禹市裡。”
經歷這件事的折騰,安夏感冒症狀愈發嚴重。
回家時候已經到了十二點,很奇怪,雖然仍然像是喘不過氣。整整一晚上,她卻都是輾轉反側,毫無睡意。明明累的要死,眼睛卻像是吃了興奮劑,每逢閉上都能想起顧澤楷最後那驀然瞪大的瞳眸。他肯定沒想到自己會做這樣的舉動,安夏想著想著,又苦笑起來,誰能想到自己會突然餓虎撲羊呢?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那個能耐。都到了那個關卡,竟然還能想到*宜人。
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顧澤楷說的對,恐怕誰也怪不得,只能怪她太輕信於人,她太輕易的交付真心。折騰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想開之後,這才覺得睏意襲來。掏出手機給沈小瞳發了個簡訊,安夏便蒙上被子呼呼睡去。
第二天去公司,還沒踏進辦公室門沈小瞳便迎了上來,“你還活著?”
“我還沒病到要死的地步。”
“我以為你會找他去決鬥。”
“他?”安夏停下腳步,驀然想起昨天的情景,唇角凝出一彎冷笑,低聲道,“決鬥多沒意思,我強上了他,你信不信?”
“啊?”
走到辦公桌前似乎仍能聽到沈小瞳的驚訝聲,安夏將自己所有東西都簡約收拾了一下,抱著重要的檔案和印章就向秦皓那裡走去,這次她學乖了,知道敲門。一聲不行,兩聲;兩聲不行,三聲;直到第五聲傳來,才聽到秦皓低低的一聲請進,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旁田也低垂的眉眼和嫣紅的雙頰。
安夏毫不掩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