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自豪者,是如今中國女人的思想,日益進步,羅玉清是這其中一員,自己也應是這其中一員。她心裡對羅玉清更為感佩,拭乾了面上淚痕,展顏笑道:“大姐,你說的對,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我父親暫時只查到他在廣州,具體在哪裡還沒有確切訊息。”她整理好心情,便記得要完成自己對羅玉清的承諾。
羅玉清擔心她,道:“妹子,找不著就算了,我並不想見他。”
沈白露道:“大姐,沒關係的,我拜託我叔父去找,總要讓毛毛見他一眼。”
兩人當下又說了些體己話,沈白露走的時候,心情已輕鬆了很多。雖則想起過去還是不免黯然,但已漸趨平靜。
下午回家時碰到了陸萱,她二人因為工作忙,已好幾天沒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陸萱見到沈白露,很是高興,又問:“白露,你眼睛怎麼有些腫?”
沈白露今日心情激盪起伏,十分想和人傾吐。她和陸萱是大學同學,兩人見識相當,志趣相同,是以便想對陸萱一吐胸中之言。當下就邀了陸萱去咖啡館小坐。
陸萱聽了沈白露一番訴說,實在是驚詫非常。她沒料到自己打算隔離出任務的羅玉清又捲了進來,自己打算慢慢引導的沈白露自行發現了真相,且她二人的總總言行,當得起陸萱的感佩。陸萱頭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劇情人物的鮮活血肉,他們的所思所想,老實說,比自己要高尚的多。
沈白露又想到一事,問陸萱:“我父親說毛毛的爸爸許是在革命軍中,你和李司令的女兒熟識,能不能拜託李小姐幫忙打探。”她因厭惡夏炎,並不願意提到他的名字,一律以毛毛的爸爸稱呼。
陸萱道:“我明日就去拜託筱梅,說了這麼多,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男人叫什麼呢。”
沈白露道:“我實在不願提到他的名字。”嘆了一聲,才道,“他叫夏炎。”
陸萱一愣,道:“什麼?!夏炎?!”
沈白露道:“你認識?”她見陸萱的面色奇怪得很,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預感。
果然,陸萱道:“我也不知道我認識的這個夏炎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他……他是筱梅的男朋友。”
在西江奔忙了十幾天,夏炎終於回到了廣州城。交待完了公事,夏炎想到這時正是李筱梅下課的時候,便驅車去嶺南大學接她。
李筱梅見到夏炎,並沒有表現出他想象中那種多日不見的思念之情,神色反而冷談的很,李筱梅道:“你既然來了,也免了我去找你,咱們先去你家吧,我有話和你說。”
夏炎不願李筱梅去自己家,要是撞見了商夢秋,自己還得費神去哄她。但李筱梅態度堅決的很,夏炎知道李筱梅性格倔強,對這個大小姐,他一向只有捧著,哪能違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帶李筱梅去夏家。一路上,李筱梅一言不發,看也不看夏炎一眼。夏炎此時才覺得有點不對,心想莫非是因為商夢秋,難怪李筱梅堅持要去夏家。他忙在心裡思量,李筱梅要是發起難來,該怎麼搪塞過去。
這心思各異的兩人就這樣一路到了夏家,商夢秋居然不在。管家說她最近身體不好,被勸著去醫院了。夏炎心裡暗舒一口氣,見李筱梅也沒什麼別的表示,問道:“筱梅,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李筱梅強抑怒火,她之前本已平靜下來,此時一見夏炎,只覺胸中一團火焰燃燒,恨不得立時打夏炎幾巴掌。但她家教甚好,這種事也只有在心裡想一想,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她暗吐一口濁氣,冷冷道:“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說完了我就走,咱們從今往後再無瓜葛。”她見夏炎要插口,厲聲道,“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說完,她也不看夏炎,續道,“你十四歲娶了家裡的童養媳,因而二十歲有個兒子。到龍巖城裡讀書,瞞著所有人和沈家小姐戀愛,靠著沈先生的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