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有他們的目的。
想了好大一會也沒有琢磨出日軍的真實意圖的杜開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那個日軍翻譯官和勞工隊長的話是謊言?朝日山的水源地不止勝洪山要塞內的一個,還另有其他的水源地?日軍將青石砬子一線的日軍抽調回朝日山,是想集中兵力繼續固守這個眼前日軍控制的陣地中最堅固的一個?”
只是想了想,杜開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在青石砬子外已經部署了部隊,在對手已經打到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日軍想要從青石砬子順順當當的撤退到朝日山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們的指揮官腦袋抽風了,拿著幾百日軍試探自己可能的突圍路線上究竟有多少的敵軍,以方便突圍。日軍的異常舉動,讓杜開山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沒有琢磨出日軍此舉的戰術意圖,但不管怎麼說,日軍脫離了有完備工事群的有利陣地,由青石砬子一線強行。甚至可以說不顧代價向朝日山一線的撤退,對杜開山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戰機。儘管沒有猜測出日軍真實的作戰意圖,但杜開山卻知道這對於自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只要先吃掉青石砬子一線向朝日山一線強行撤退的日軍,剩下的朝日山、母鹿山一線就已經是孤軍。自己就算不打,困也困死他們了。不管怎麼說,先吃掉這股日軍再說。下定決心後杜開山,除了留下一個加強營的兵力繼續圍困朝日山日軍要塞之外,將手頭上所有的力量都加強到對青石砬子突圍之日軍的圍殲。
這股日軍雖然強悍,但畢竟兵力與火力都佔據絕對的劣勢。在對手密集的火力打擊和四面圍攻之下,有生力量快速的消耗餘燼。在攻至朝日山僅一公里之處,其強硬的、不顧傷亡的撤退終於停了下來。面對對手的圍攻,從青石砬子到朝日山路上,幾乎耗盡了大部分戰鬥兵員的日軍再也攻不動了。
日軍攻不動了,不代表杜開山會放棄。在日軍停止攻擊,準備就地固守後,杜開山調集的部隊快速的圍攻上來。經過一個半小時苦戰,將日軍殘部最後的二百餘人壓縮在一條山溝之內。
只是這股日軍死硬的很,儘管被壓縮到了一條地形極為不利,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死地的山溝之中,卻依舊在拼命的頑抗。而此時的之前一有風吹草動就拼命朝外射擊的朝日山要塞,與之前卻判若兩人,顯得異常沉默。
在青石砬子一線日軍攻到距離朝日山五公里的時候,便火力逐漸減弱。到了青石砬子日軍做最後負隅頑抗的時候,卻是徹底的沉默了。儘管兩處日軍最後相距只有一公里,朝日山的日軍卻是坐視自己的友軍一點點的被消耗掉,卻沒有任何的支援和策應,甚至連炮火支援都沒有了。
原來可謂是草木皆兵的朝日山日軍,在友軍已經到了眼皮子底下後,卻一改之前的做法。不僅沒有出兵策應,反倒是坐視友軍被消滅,卻是一槍未放,甚至就連原本的炮火支援也停止的反常舉動,卻是讓杜開山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是在關內戰場上,還是被俘到了東北後參加抗聯,杜開山與日軍打了也算是不少的交道。他知道,日軍雖然經常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之下,採取壁虎斷尾捨棄一部分兵力阻擊的戰術,但是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當在反覆思索卻終究未能想明白他們真實的用意,有些顯得心煩意亂的杜開山眼光落到自己指揮部面前一條看源頭應該是在朝日山,但是現在已經乾涸的底朝天的小河時,心中突然一驚:“壞了,朝日山的日軍跑了。”
看著杜開山緊皺著的眉頭,隋長青有些大惑不解的道:“司令員,怎麼了?眼看東寧要塞一線的戰鬥即將落下帷幕,你怎麼反倒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王司令員那裡出了什麼問題了?”
聽到隋長青的詢問,杜開山苦笑的指了指面前的已經乾涸的河道道:“老隋,你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鬼子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