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身邊,嘆道:“老奴從前朝經歷逆亂一直陪著陛下走到今日,當年太皇太后賜下的這玉佩陛下從未離身。陛下常說,他逢凶化吉多靠這玉佩保佑……今日陛下卻送給了郡主,還望郡主好好珍惜。”
花溪將玉佩收在了貼身的魚袋中,說道:“多謝李總管提醒。花溪省的,自會好好收藏。”
“有這玉佩保佑,姑娘定會福澤深厚。”李德順微笑著點點頭,對花溪的態度愈發謙和。
李德順一路將花溪和白蘭送到了皇后的坤翊宮。
宮門口通報的小太監見李德順親自相送,點頭哈腰地給李德順行禮。
“快去給娘娘稟報靜嫻郡主到了”
小太監偷睃了花溪兩眼,一溜煙地跑進去通報了。不多時,小太監回來報說:“娘娘正在梳妝,請郡主稍等片刻。李總管先行,奴才帶郡主到偏殿休息。”
花溪自知皇后沒有立刻接見,是有意留難,倒也不甚在意。不過是多等一陣罷了,若真避而不見,皇后自己在薄野佲面前也不好交待。
“老奴陪郡主說說話,等娘娘。”李德順並沒打算即刻離去,吩咐小太監前面帶路。
花溪看了李德順一眼,笑曰:“無礙的,總管大人事忙,不必為花溪勞神。”
“郡主客氣了。老奴領了陛下的旨意,要將郡主帶到娘娘身邊,自然該陪郡主等一等。”
小太監臉色有些不自在,本來想說話結果被李德順睨了一眼後,便畏畏縮縮地不敢吭聲了,慌忙在前面引路,請了花溪等人進了偏殿。
“郡主和李總管稍坐,奴才喚人給二位上茶。”小太監匆匆跑了出去。
李德順歉然道:“小奴才不懂規矩,郡主勿怪。”
花溪道:“不妨事。花溪還要多謝總管大人相陪。”
兩人坐了沒一刻,小太監又回來了,道:“皇后娘娘有請。”
李德順笑了笑,起身請花溪先行。花溪帶著白蘭隨小太監進了坤翊宮正殿。
正殿中央鎏金牡丹屏風前的紫檀木座上端坐著一宮裝婦人,三十多歲,小圓臉,丹鳳眼,黛眉邊畫了斜紅,眉間貼著蓮花型雲母花鈿,瓊鼻秀口,五官倒也清秀端麗。棕紅色的頭髮梳著驚鵠髻,側鬢間插著一支赤金嵌寶銜珠串五翅斜鳳釵,上身穿著明黃上襦,一襲同色繡蓮荷葉藕絲齊腰裙曳地,裙襬下露出金絲雲頭履鞋尖,綴著拇指蓋大小的東珠,一派雍容華貴。
“給皇后娘娘請安”李德順躬身行了個半禮。
“李公公免禮了。”
李德順半弓著腰,“陛下要老奴帶靜嫻郡主過來給娘娘見禮。”
花溪上前給皇后娘娘叩首行禮,白蘭也跟著跪下了。
皇后停了一下,才抬了抬手,說道:“免禮,來人賜座。”
“謝皇后娘娘”花溪在下首坐定。
皇后對李德順說:“李公公,人已送到我手裡了,你儘可放心。煩你回去稟告陛下,待會兒宴會在御花園千禧池,請陛下屆時赴宴。”
李德順笑著應諾離開。
花溪端坐在錦凳上,面對著皇后審視的目光微笑不語。
“玉蕊、杏春兩丫頭可還用得慣?”
“承蒙娘娘關心,花溪不甚感激。”花溪謝過了皇后,只口不提玉蕊兩人過得如何,想來先一步到皇后宮裡來的顏金早就告訴了她。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卻不可能明言,免得有人借題發揮。
皇后的手輕輕地擺弄了一下裙襬上垂下的宮絛,“信王是皇上最親的兄弟,哀家待你自是當親生女兒般看待,起初想著信王府沒個女主人,信王又常年在外,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一個老總管看著,哀家怕你住不慣,所以才指了三個人跟過去伺候。”
皇后抬眼望向花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