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被拍時眼神的相視,雖然從冷冰冰的電腦螢幕中根本透不過現象看本質,但因為知道事情始末,我像是能看到張儷眼中的感激。
不再多看下面誇大其詞的報道,點了右上角的紅叉叉,我問奈奈:“奈奈,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隔壁班的夏雯雯問我張儷是不是在做模特,我哪裡知道,就問她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她把照片發給我,讓我看看裡面的女人是不是張儷。”奈奈問,“你知道張儷做模特的事嗎?”
“不知道。”我回答,腦中想了想夏雯雯是誰,應該不會是那個嘴巴特別大的人吧!
“夏雯雯是那個聲音很響,嘴巴總是一直嘰裡咕嚕說個不停,像是八百年沒說過話的人?”
奈奈輕應了一聲,瞬間我彷彿感覺到整個地球都被夏雯雯給佔領,一股無力感頹然而生。這事被夏雯雯給知道了,等於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無法挽救的事情,我也不再多做嘆息,只能再想辦法:“奈奈,你給張儷打過電話了嗎?”
“沒有,我知道這事後就立刻打給你了,還沒時間打給張儷。”
“哦。”我應道,“那先這樣,我給張儷打一個試試,等下再跟你聯絡。”
“嗯好,拜拜。”
“拜拜。”
………
張儷的手機提示關機了,Q上的頭像也是暗著的,我簡訊和Q上都給她發了一條資訊:“看到後,電話給我。”
可是等了一整天,無論是手機還是QQ都沒有任何反應,晚上再試著打了一次,還是關機中。
才放下手機沒多久,突然鈴聲響起。
我喜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手機一看——“顧毒舌”,身上的活力立馬像被抽氣機給抽光似的,萎蔫了。
按下接通鍵,手機那端傳來一個明明應是很悅耳很清醇的,可聽起來就是很欠抽的聲音:“什麼時候回校?”
躺在床上,緩緩地吐出一口悶氣:“不想回去了,回去見到你就煩。”
“潘燕,兩個月沒見,你是安逸地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吧?”手機中隱約能聽到一記哼氣聲。
“不想聽你再損我,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現在還在等張儷的電話,就怕會漏接了。雖然猜想這個時候,張儷很有可能在醫院陪她媽媽,手機開機的可能性極低,但還是想等等看,也許會有巧合發生呢!
這個時候的我們都還是學生,儘管張儷從事模特職業半年有餘,但遇到那種事,從心裡上來說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恢復的吧!
“你敢掛試試看。”顧重影在那邊威脅道,威脅完後也沒讓我試,而是徑自說下去,“是不是那個叫張儷的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
問完,又想到上午說的夏雯雯,看來我是低估夏雯雯的大嘴巴了,她就是個流感病毒,只要有人都能傳播到。
“很不巧,我實習的事務所有李賀的股份,而對於八卦上層人的事,單位裡的人都很興致勃勃,想不知道還真有點難度。”顧重影的聲音有些諷味兒,他對八卦這類捕風捉影的事挺排斥。
“我想去張儷家找她。”我這麼說,語氣中放了點詢問,希望尋求贊同。
我跟張儷只是普通朋友,沒有立場去管她的事,即便我知道將來會發生怎樣的事,但這些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我知道張儷接下去會為了她媽媽的病而毅然休學,其實她自己是想繼續念下去的。可無論是家庭中的金錢壓力,還是學校裡輿論壓力,都在她還未成熟的心上造成一道道無法抹拭的傷痕。
“她未必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她。”顧重影說,“李賀在商業界名聲不小,而他對妻子的專情更讓他的形象無懈可擊,如今發生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