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真是差點命都沒了。”
只是他說話間,大家卻都呆住了,賈母的佛珠飛的地方實在是好,直接在賈珍左眼砸出一團烏青來。
“父親,你沒事嗎?”賈蓉一面忍住笑一面問道。
賈珍晃晃脖子,感覺還過得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臉面,便道:“還行吧。”
“珍哥,你這臉啊!”賈赦卻管不住嘴,嘖嘖作聲。
賈珍不明所以地單純地看向他,賈赦忙住了嘴,只說道:“沒事,咱們正事要緊。”便朝賈蓉賈薔使了個眼色往裡走。
賈珍已經被砸得有點暈,自然是賈赦說什麼是什麼,點了點頭,跟著賈赦往裡走。
賈赦一面走一面又與剛放下心來的鴛鴦胡說八道:“你是老太太房裡的大丫鬟,老太太年紀大了,一時顧不了,你也要管起來,幸好珍大爺是自己人不計較,真要有人計較起來,賣了你們都是輕的。”
鴛鴦滿心都是苦楚,又不敢明說,只能喏喏應了,引得賈赦等人進了屋。
賈母抬頭就見賤狗造型的賈珍,心裡一突,緩了緩,原先沖天的怒火都發不出來,只能先安撫賈珍,賈珍也不敢揭穿賈母,卻拿足了架子,折騰了好一會,將賈母本來滿滿的氣勢卸去了大半。
待到賈母回過頭來算賬時,賈赦帶著賈珍三人已舒服地坐在一邊喝茶,倒是苦主王夫人被擠到最角落裡,好不可憐的樣子。
“老大,你今天到王家去幹什麼了?”賈母知道不能與賈赦繞圈子,不然可能被繞回老家去,定了定神,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太太!”只是她剛鼓起氣勢,外頭又傳來了賈璉歡快的聲音,只見他幾乎是拖著賈政走了進來。
“璉兒,你這是做什麼?”賈母對賈璉態度還好一些,卻也是滿臉不滿。
“老太太,有些事還是要二老爺做個見證。”賈璉老神在在地說道。
“你父親做出如此丟人的事,還有臉將二老爺請來。”賈母見他們父子都如同沒事人一般,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老太太,我做什麼丟人的事了,做出丟人事的人不就在這嗎!”只是賈母這麼一說,賈赦不樂意了,立馬跳了起來,直接指著王夫人嚷道。
他這麼一嚷,別說賈母臉黑了,賈政的臉也青了,賈母直接喝道:“老大,你用不著轉移話題,自己做出來的事滿京城都知道了,不嫌丟人啊!”
“有人貪了公中十萬兩,砸了長嫂,還佔了族長家的地,都不知道丟人,我丟什麼人!”賈赦卻梗著脖子不認輸,直接與賈母對噴,賈母的臉更黑著,抬著手指著他罵都罵不出口。
“大哥,少說幾句吧。”賈政見狀不得不上前勸道。
“你少在旁邊敲邊鼓,你家太太乾了這些事,你有臉拍著胸脯說什麼都不知道!”賈赦卻轉頭對著他罵道。
“大哥!”賈赦如此□□裸的話,讓一向自詡斯文人的賈政的臉都差點掛不住,他的臉都漲紅了,但到底心裡也有鬼,支支吾吾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就暫時不提,你家太太能的連祖產祭田都賣了,而且還不止咱們府裡的,珍哥那兒的都敢伸手,你不知道,說過去鬼都不信!”賈赦可不管他的難堪,罵得更大聲,還一把將懷裡的證據掏出去,直接砸到賈政的臉上,紙張飛揚起來。
賈政已經呆住了,被整疊紙張一砸才清醒過來,急忙伸出手接住掉下來的紙張,急急拿眼看去。
“老大,你說胡話吧?”賈母也呆住了,根本顧不上跟賈赦生氣,急急追問。
“老太太,璉兒並薔兒在金陵查得一清二楚,不然我找什麼王子騰,我賈赦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單單只是家裡那點事,我跟二弟慢慢分說,親兄弟什麼說不明白的。老太太也知道,當年祖上在金陵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