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藏進懷裡。沒半刻鐘,就聽見他細細的熟睡呼吸。
魏叔就著火光細細地看著從棗棗身上拔下來的兩支箭。這箭做得非常的精緻特殊,箭頭居然是銀鑄,不是一般的獵人或牧民用得起的,倒像是貴族之物。
“魏叔,看出點什麼?”林婕見魏叔叔久久不語。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看,這箭是用銀子做的箭頭。”魏叔把箭遞給娃兒。
“確實!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吧?”林婕大為吃驚。什麼人有錢到可以拿銀子來做箭頭?“北國的皇族裡有人用這種箭嗎?”
“就我所知沒有,而且北國人用的箭都是長而粗的。這箭以細短為主,不像是北國的箭,倒比較像沙國那邊的。”魏叔細細地分析著。只是他心存疑慮,這裡是北國的地盤,沙國的什麼人膽敢跑來這裡撒野?
“看來捉走黑黑的人大有來頭啊!”林婕苦笑。大有來頭又如何?就算是刀山火海,家裡這幾個恐怕都不肯善罷甘休。別看大魔頭和柳整天欺負著黑黑玩,其實就他們和黑黑感情最好。剛才柳也是氣瘋了,跑出來大罵一頓,見棗棗沒事才氣呼呼地回去養精蓄銳,接下來的事兒恐怕很麻煩,他必須養足精神好應對。
“怕什麼!若是黑黑讓他們欺負得少了一根毛,他們就該擔心自個的頸上人頭。”魏叔陰森森的冷笑。
“看情況吧!”對於怒火中燒的魏叔,林婕也不好潑他的冷水,何況她也想教訓教訓那幫擄走黑黑的傢伙。
黑黑何在?
棗棗的傷勢經過一晝夜的休息調養,精神恢復了不少。此刻正被魏叔協同倆小的強按著灌十丸大補湯。
“棗棗,喝了藥才會好得快,這可是爺爺特地為你準備的哦!”小杰奸笑著把黑呼呼的湯藥端在棗棗的嘴邊,一股隱隱的腥臭味燻得他捏著小鼻子不放。暗自慶幸自己不是身負重傷的那個,以後有個頭痛腦熱的,還是另尋郎中比較妥當。爺爺這是良醫還是毒醫啊?這麼難喝的湯藥也熬得出來?
“哇,臭臭!”婕兒捂著鼻口大聲嚷嚷,邊往後撤退,躲在林婕的身後探頭探腦。好可怕的東西!
棗棗早在大老遠聞到那股噁心嘔吐的味道,折騰著就想爬起來撒腿逃跑,卻被魏叔硬壓著動彈不得。主子們簡直就是要謀殺它!這東西打死都不要喝下去。
“棗棗,你要是敢再亂翻滾亂踢蹄,小心以後天天如此好料伺候!”魏叔冷笑著。
棗棗向置身事外的林婕投以求救的目光,林婕輕咳一聲,當作不知曉。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魏叔目前手上的草藥極度缺乏,擁有的都是在萬惡谷搜刮百毒娘子的搗藥室弄來的些許,其它全是有毒的毒草,除非棗棗想二度再踏鬼門關,否則還是不要拿那些來毒草來補身子為妙。
求助無門,棗棗硬生生被那祖孫倆灌了好幾碗湯藥,整張馬臉拉得老長,眼睛眨巴著流眼淚,主子們也太過份了,看在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都不善待一下它。
遠遠的,大魔頭和赫連雲回來了。卻在十丈以外的地方急剎住腳步,看著控訴無門的棗棗裝死地癱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以後絕對不要去領教魏叔的醫術,沒病都讓他醫出渾身病來。
“大魔頭,情況如何?”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勞頓,大魔頭和赫連雲面色顯得有點疲憊不堪。
“看起來有點懸。”大魔頭眉頭緊鎖,細細道來:“以馬蹄印來說,對方人多勢眾,黑黑勢單力薄,被活抓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方向有點混淆,往上京的方向和往葛爾城的方向都有,他們有可能是分道揚鑣,就不知黑黑是被哪一夥帶著?”
赫連雲在一旁深思不語。
“魏叔說射傷棗棗的那兩支箭比較像是沙國之民的東西,而且很可能是貴族或是富貴人家。”林婕腦筋飛轉,整理著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