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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空中,張義就已經掃了一眼自己的狀態,還好,還好,雖然掉血大半,卻沒有陷入虛弱狀態,還有一戰之力,只是要格外小心不要讓肋骨碎片扎穿心臟。
兩個人兔起鶻落,3秒之間,居然就是這樣一個雙雙重傷的局面,別說考場邊的老師,就連其他觀看這場考核的人也個個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一場一年級的考核就能兇殘到這種地步,繼續下去,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考核老師猛然發力,衝到場地中央,對著張義大喝:“張義,你這屬於是蓄意傷人。”
落地後在地面翻了幾翻,這時才面前單腿站立的張義盯著老師,嘴角冷冷一笑,啐了一口血痰,低聲說:“如果我是蓄意傷人,他早就死了。”
觀戰室中的練氣大師也一個個皺起眉頭,問考務官:“這個監考老師,怎麼會這麼偏向?”
考務官尷尬笑笑,弗度是他親屬這件事情,他專門找了一名親信來當這場比賽的監考老師,無論如何也要讓張義輸了比賽這種事情,考務官根本不敢提起,只盼著監考老師當機立斷,立刻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不要授人以柄。
現在優先要做的事情,是先把這種事情掩飾下去,然後再作打算。
那些練氣大師何等聰明,從億萬人中才能出現一名練氣大師,怎麼會是傻子,又怎麼會被考務官現在的樣子矇蔽,略一思索,各個都露出鄙視的目光掃向考務官。
絕對公平本來就是假的,但是一個人不顧弗度先輸後報復,甚至要重手殺人,張口說瞎話袒護弗度,這種人在帝國還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比較好。
不然將來衝上前線,身後還有這樣的小人作祟,還有幾名戰士能安下心來?
考務官看了看觀戰室裡的氣氛,當然知道,這次考核結束後,自己只怕要從高位跌落,一個不小心,能不能繼續呆在帝皇學院還是兩說。
雖然從帝皇學院出去的老師在其他學院大受歡迎,但是那也要歷史清白,不說帝皇學院在履歷表上大加讚賞,至少也要是個不發一言,空白見人,現在眼看著自己會被帝皇學院逐出,履歷表上種種汙漬不知會嚇退多少學院,自己的將來恐怕再無將來。
想到這裡,考務官心中大恨,把所有怒火轉到張義頭上,手中輕輕一抖,卻是扳動手中的戒指,這個訊號很快就被考場中的監考老師收到。
監考老師正被張義這樣的氣勢逼住,說不出話來,聽著身後的弗度喘息聲音漸漸沉重,知道弗度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接到考務官發來的就地格殺的密令,心中一動,心中立刻下了決心。
監考老師地位何其低下,當然接觸不到觀戰室裡面的那些大師,更不知道觀戰室裡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只知道,按照規定,只要監考老師做出的實際判決,按照規矩,無論如何爭議,都不會被推翻重來。
也就是說,如果監考老師根據情況判定一方勝利,只要當時判決合乎規定,比如一方重傷不治甚至就此死去,或者說一方主動提出棄權,之後無論出現什麼反覆,都與監考老師無關。
之前張義以為勝券在握,拉著弗度的衣服問監考老師如何判決,這個監考老師遲遲不判,一是想要給弗度更多恢復時間,弗度能有機會翻盤,另一方面,也是考核規定中,沒有這方面的規定,把一方大的七葷八素,就能判定另一方勝利?
而到了現在,弗度固然恢復過來,但是場上戰鬥變化萬千,只有幾秒,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但是雙方都沒有提出棄權,還都能繼續戰鬥,監考老師衝上前來,就程式而言本就不對,不過如果說監考老師為了避免出現傷亡而做出決定,倒也可以接受。
但是上來就指責另一方蓄意傷人,雖然蓄意傷人這種理由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