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年,諸侯國已逐漸勢大,此番商玦欲得趙國邊境五城,若得手便會一躍成為諸侯國領土之最,距離新年還有一月,一月之後燕國必已成事,到時候難免惹得帝君不滿,此時若有一絕世美人送上,豈不是能用最小的代價平了帝君之怒
他不喜她的美貌,可那位好色無道的殷幽帝卻喜歡
商玦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她身在帳中足不出戶,若非子蕁幾語她根本不知外頭的變動
好一個政客商玦
世人皆言之為神佛,可唯有她知道他何種秉性
她非仁善之人,他便更是大惡之人
難怪他說她生來貴胄,還言往後不必卑弱討好
她當然不必討好與他,因為他欲要她去討好那至尊之人
“既然要進獻美人,燕國不可不動。”
“燕國王室人丁單薄,只怕只能從底下的世家選人送進鎬京了。”
朝夕語聲平靜的道出此語,子蕁果然毫不設防的道,“奴婢早上去請大夫過來的時候聽到幾個將官說世子並未吩咐此事,說世子早有安排,等戰事結束後送美人上鎬京。”
朝夕面色一沉,心頭微微發緊起來
一開始拒絕獻城而選擇要她,如今只准備進獻的奴隸而對美人的事放手不問,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說明一個問題,商玦,是一早就打算將她進獻給殷幽帝
朝夕心中冷笑,難怪她總是為燕國此行找不出理由,原來他報的這個打算
想通了一切,朝夕心中反而敞亮
到新年尚且有一月,不到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說起來世子已經三日未歸,也不知何時才回來。”
子蕁小聲的嘀咕著,朝夕不由得唇角微沉,子蕁小小年紀,心思單純,不過幾日就已經被商玦俘獲,她尚且不知商玦生的如何模樣,可就傳言而言不會差就是了
可他們難道不知,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
朝夕已乖乖在帳中待了三日,她暫且有做為俘虜的自覺,然而心中料定了商玦對她的打算,她怎能坐以待斃,計算著天色將���ρ≡癯穌首咦�
“姑娘,外頭冷呢”
子蕁拿著斗篷追出來,朝夕搓了搓手,“這幾日悶壞了,你帶我隨便走走。”
子蕁將斗篷為她披上,低聲道,“姑娘,這營中不能亂走。”
朝夕唇角微抿,“他們沒有攔我不是嗎”
朝夕的感知力超常,她知道這大帳四周有守衛,既然她能走出這麼十多步,那她便能走的更遠,朝夕身上的斗篷被吹得獵獵作響,她伸出手去,風向西北,刺骨的寒
“往那邊去看看”
朝夕揚了揚下巴,子蕁艱難了嚥了一口口水才扶著朝夕朝前去
軍營之中,果然無人攔她
朝夕心中浮起疑惑,卻因為這個發現而隱生出興奮,順著風走出了近百步,不僅無人攔阻,連在趙營之中遇見的放肆目光都未出現
“姑娘,再往前就靠近馬廄了,馬廄往前就是大營外圍了”
“姑娘咱們回去吧,太冷了。”
看來他們住在東南方向,竟然這麼快就靠近外圍。
朝夕點點頭,轉身的剎那手不經意抬起拂了拂耳後的亂髮,一剎之間,綁在她眼上的帶子驟然鬆開,風勢極大,那帶子絲質輕薄萬分,她未抓住,一溜煙便被吹跑
“快快去撿我的帶子”
朝夕急惶,子蕁立時也緊張,“姑娘站著別動,奴婢去撿吹遠了”
話音落下子蕁便放開她跑賺朝夕站在原地聽她走遠,腳下方向一轉竟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遠遠地能聞到馬糞味兒,還能聽到馬嘶,她耳廓一動,卻未聽見半點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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