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即使狄文曾經背叛過我,我和他畢竟也曾經朋友一場,我也絕對不會幫著別人整他。”
怎麼讓我遇到這樣荒唐的人和這麼可笑的事?!
“我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戴小姐,你能這麼說我非常高興。原諒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你們天天相對,我懷疑你的意志力能否那麼強大。放心,我和狄文有約定,接收公司三年內,所有重大事項他必須經過我的首肯才能決定,所有財務支出必須我知道同意後他才能簽字提取。這也是他能坐在前臺做這個總經理的條件。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協助我具體跟蹤、落實,而且,你是學財務的,相信那些報表上如果有些一般的花樣,你多少能看出來。呆在公司裡,很多事你都可以聽到。”路先生玩弄著手中的咖啡勺,一臉玩味,他很輕鬆,這是個自信的男人,他一定是確信自己能說服我。
那——狄文不就是個完全的傀儡?我真的很同情他。
“雖然他沒有最終決定權,可他得到了多少同齡人只能羨慕的機會。我象他這麼大的時候都沒有他現在的機會。你放心,他不虧。”路先生顯然明白了我的表情,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你也不想讓他因為疏於監督做出什麼衝動的事,而後被我送進不該送的地方吧?年輕人,求利心切,有時候真的可能會不擇手段。如果身邊有人能時時提點,讓他心有顧及,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路先生真的是個談判高手。他可能已看出我剛才的決心已經出現了裂縫,又加上一句:“你不想知道自己和現在男朋友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嗎?還是你不在乎狄文因為衝動而進監獄?以我多年的經驗看,如果沒有人約束他,不出半年,他一定會出問題。對損害我和公司利益的人,我從來不會因為他的身份留任何情面。”
“您不是已經在公司內安插了一些幫助他的人嗎?為什麼不讓他們監督、督促他?”我的心已經開始猶豫。
“狄文對你是不設防的,不是嗎?自然你們跟進的效果就會不同。你放心,我的出發點是為他好。不管怎樣,他是我的女婿,歸根到底我是擔心他出事。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其實,這個職位上如果不安排你,也會安排其他人。不過我就有些擔心,隨便找來的其他人,會不會象你這樣真心提醒他?”
“你不怕我把這些告訴狄文?”我盯著他。
“你會嗎?”他含笑看著我。
我當然不會。
“好了,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訊息。我留了張名片在你的資料袋裡。”路先生起身對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心頭象不小心抽亂的絲繭,纏纏綿綿,亂做一堆,找不到哪裡是頭。
“對了,戴小姐祖籍是浙江諸暨?”他忽然問我。
那是我母親的故鄉,是西施的故鄉。我的父親是唐山人;我的家因為地震毀滅後,我填籍貫時就不願寫那讓我驚心的兩個字。
“是的。”我奇怪他會這樣問。
“難怪戴小姐會這樣美,具有江南女子的獨特風致。”然後,他走了。他的這句話讓我兩頰開始有些發紅。文飾
江南出現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他看上去很疲憊。雖然他的發線仍然一絲不亂,可我能感覺出他渾身散發出的倦意。
之前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了;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我這裡沒有辦法充電所以沒電了。所以我就按早上他的同事告訴我的九點多完事兒開始準備晚飯。沒想到菜還沒炒完他就回來了。
他跟進廚房,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今天找過我?”
我點頭:“想看看你到底晚上過不過來。”
他笑了:“我說過過來就一定會來。如果有變化就一定會通知你。昨天晚上沒有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