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和媽媽的小屋去。
“哐當!”一聲巨響,我的心跳險些停止——心神恍惚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踢翻了客廳沙發邊上的熱水瓶。熱水瓶上還插著熱得快,云云永遠不記得取出來,幸好她還記得撥掉插頭。我連忙躲閃,來不及了,右腳腳背象被蟄了一樣又燙又疼,這種疼痛迅速蔓延開來,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誰?”云云的聲音。客廳裡燈光大亮!
我咬著牙,回身看著穿著吊帶短睡衣的云云,她的臉立刻紅了,腦袋耷拉了下來:“繡繡姐,你——你今天晚上不是不回來嗎?”
我沒有理她。因為我的注意力已經被她身後站著的那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吸引了過去。他的栗色捲髮散落在肩頭,在他的坐邊肩上靠下的位置上,是一個黑色的如意文飾。
這個文飾,使他渾身散發出一種暗夜的氣息——魅惑、詭異而又危險。
他的藍色眼睛,正盯視著我;原本就有些歪的嘴,現在更歪了。雙手架在胸前,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就好象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熱鬧!
“殷子期!你怎麼能這樣?!她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對得起路小姐嗎?”我忘情地大喊!
可憐的云云!她驚訝地看著我和殷子期:“你們認識?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子期,路小姐是什麼人?”
“云云!這話我還要問你!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嗎?!你堅守了那麼久,今天怎麼會?你——你簡直太讓姐姐失望了!他根本就不值得的!”腳背的疼痛比不上我現在內心的揪痛:云云雖然嘴上經常說“乾脆遵守潛規則混個角乾乾算了”,可實際上她非常珍惜自己的羽毛,所以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很憐惜她,就象憐惜自己的妹妹一樣。
可這個殷子期,他要毀掉可愛天真的云云嗎?燙傷
“你的腳被燙傷了。”殷子期沒有回答我的質疑,卻繞過一堆碎渣直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檢視我的腳。
他的手指一接觸到我涼鞋下光裸的腳背,我立刻象又被熱水燙了一下:“你幹什麼?”
他身上有股酒味。我抽抽鼻子,有些明白了:“云云,你們喝酒了?”
云云有些手足無措,扶著沙發靠背,低著頭。我只好問那個剛才險被我彈起的腳踢飛、已經識趣地站起來的那個男人:“姓殷的!你灌她這麼多酒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個小女孩,你負得起責任嗎?!”
“你的腳被燙傷了。現在要立刻處理!”他迷離的藍色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臟開始離奇地加速撲騰,我這是怎麼了?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你不用這樣看著她,她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何況這種事是兩廂情願的。”然後,他的嘴歪得更厲害了,薄薄的唇片抿得幾乎快看不見了:“你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女吧?蘇江南有毛病嗎?”
這個流氓!我最痛恨這種動不動用“兩相情願”來推辭的男人!是,確實是兩相情願,可這麼大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麼?她能想到兩個人無法在一起時的身心俱痛?還是一不小心後的身心受傷?就象狄文的妻子,如果當時她遇到的不是狄文,不是身後有著財力雄厚的家庭背景,而是一個吃幹抹淨後拍拍屁股摔下句“兩廂情願”、“自己負責”就走人的男人,她該怎麼辦?男人享受到了身體上的快感,女人就必須受一輩子的情感傷痛的折磨嗎?
沒有多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