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的夕夜緩緩地重疊在一起……最後幻化為一個白衣如月,笑容清遠孤寂的人影……
夕夜……你可知我有多思念你嗎?真的很想再看到你溫柔而又略帶憂傷的笑,真想再聽到你那悠揚動聽的蕭聲……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你像徹底換了個人似的,如此的暴戾而又滿懷恨意?!
我近乎忘情的看著樹下的離空,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容熟悉得讓我心口一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離空好象發覺到我眼中的異常光彩,不得不出聲詢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不對勁?”
這輕輕地一句恍若當頭棒喝,把我從恍惚的冥想中拉了回來。
“沒什麼,只不過白天干活累了些……”我邊找了個理由,邊暗自責備自己怎麼會冒出那種荒謬的錯覺。雖然離空和夕夜是孿生兄弟,可畢竟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啊……!
周曉君,你亂想什麼呢。
慶幸的是,離空顯然並沒有就我的失態再追究下去——
“很抱歉,以我現在僅有的法力而言,既無法親自來到八百多年前的時代,更無法將你現在就送回二十一世紀……而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以念力將我的影象和聲音透過時空傳送過來與你通話。”
他這一番話,像一桶冷水當頭澆下,澆得我手腳冰涼,連先前的自責都給澆跑了:“怎麼可能!是你當初把我送到這個朝代的,現在居然又說無法把我送回去!”開什麼玩笑,難道要我一輩子都呆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陌生古代嗎?!
我又驚又怒的撲向離空,想抓住他的衣領好好問個明白,卻忘了他本人並不存在於這個朝代,現在呈現在我面前的只不過是個虛幻的影子而已。
這一點是在我整個人輕易的穿越過離空的身影或,措手不及的撞向他身後的那棵大樹時才猛然想起來的。
可是為時已晚——
“啊——!”這是我收不住衝勢一頭撲向樹幹,人樹相撞所發出的慘叫聲;
“呀——!”這第二聲慘叫是我四腳朝天向後跌倒在地上所發的;
一時間,我在全身疼痛不已的時候,也再次清楚的看到了無數小鳥挾帶著不停閃爍的小星星,在我腦袋周圍歡快的飛動個不停。
“你……你沒事吧?”離空看著額頭上的大包,有些擔憂的問。
“還行的,至少死不了!”我撫著額頭,扶著樹幹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苦笑著這樣說。
這都是自個找的,發火又有什麼用呢?不過……真的還挺疼的呀!
“誰在那裡?!”忽然一聲呵斥伴隨著幾點火光和參差不一的腳步聲向這邊湧來。
我幾乎嚇得一身冷汗,倆青年疼都望了:“啊!有人來了,你快走吧!”開玩笑,以離空現在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不被當成妖怪?而我也推脫不了,搞不好還可能被摳個“勾結妖黨”的大帽子呢!
“別怕,我已經在這裡設下了結界,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既看不到我,也聽不見我的聲音。”離空神色平靜如水,淡淡地解釋說。
正說這話時,來著已經一擁至眼前。
那是府中負責巡邏的帶刀侍衛。雖然王府裡不分晝夜就有侍衛巡視,可自從那個寧王爺一回府後,府裡不僅增加了人手巡查,連對進出王府的丫環也查得更加嚴厲了。
“都這麼晚了,誰還在這裡喧譁?”有人緩緩的自侍衛身後走了出來,那張雪白的臉龐在不停閃動的火把下,顯得更是慘白如死的可怖。
是朱雲。
我下意識的育撲往他身後那拖曳在地面上的影子看了看——那仍是兩個依稀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冷不丁一看,還真是夠蠻嚇人的。
當看清楚是我後,朱雲先是一愣,而後又面無表情的厲聲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