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想著心事,異常煩躁。煩躁裡,看到一樹花白落盡,滿樹碧葉。她看著,心境更迭,只有綠意。
春去夏來,炎熱在農村樹木廕庇下,由著絲絲山野涼風拂過。街頭巷尾穿梭清涼,夾雜淡淡泥土清香,沁人肺腑。
梁博文預考結束,在家陪著梁家誠看亞運會。梁家誠用一種受罪還當享受地方式,躺在床上。右手扎著針,正往身體裡注射藥水。梁博文陪護身旁,心緒不寧。心裡一片亂,眼睛盯在電視上,知道正在演足球比賽。可是誰對誰,到最後都沒弄清楚。心並沒放在看亞運會,而全放在了梁家誠身上。
梁博清開始緊張複習,準備高考。
鄭紅秀不辭辛苦,在農村小工廠裡打零工。小工廠不景氣,只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勞動力付出不少,回報不多。農村人現實,不怕吃苦。有時一天能幹幾天的活。活幹完,貨還得等賣出。誰要想幹,就得無條件接受。現實情況正是這樣。活幹過,剩餘時間就期待工錢能順利進入口袋。小工廠負責人常說:“都是農村人。咱們都是賣力氣掙辛苦錢。現在就這情況。大家都能體諒,咱們就相互理解,相互幫忙。以後有條件了,景氣起來了,咱該獎就獎。工錢能提高,咱到時就提高。”話說時間不長,幾家小工廠相繼倒閉。工人們無奈,覺得一時高興,打了個哈哈。打哈哈餘興未了,事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不得不尋其它廠家,還得為預想得到的生計所得焦慮。
鄭紅秀每天回到家,都覺得腰膝痠軟,異常疲憊。梁博文看著,只能在心裡生出些執拗想法。她想:“我只要結束學業,就能幫助媽媽了。”想為家減輕些負擔。她還是孩子,可孩子也會難過,會心急,會為身邊事情憂慮。孩子心情會言行於表,盡顯喜怒哀樂。有時,也會把喜怒哀樂暗藏心裡。想法和做法還多不能被承認是成熟,有見地。只有真正能理解孩子們了,才會接受,去承認孩子們心理走向成熟,是真懂事。
梁博文在家安穩地過了幾天。預考透過,為了更好考上好學校,還得參加補習。志願報上,還是想法佔主導地位。補習過後。她想:“我一定要好好考。”可考試臨近,心緒亂了。心情再難平靜。
考試前幾天,梁家誠為梁博文做著考試前安排。他打電話給梁博峻:“博峻啊,博文要參加中考。我現在不能陪她。你提前安排一下,抽些時間出來,到時陪你妹妹到學校看看。看過,就把她送你奶奶那邊去。”覺得梁博峻最合適,能有時間。梁博峻應著:“行,我有時間。到時,我直接回家接博文。”心裡也為梁家誠病情擔心。
幾天一過,梁博峻準時回到家。他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和梁博文乘車往城裡。路上,梁博文和梁博峻看著窗外田野,各想心事,沉默無語。到達市區,梁博文看到四處陌生,才問起幾個曾經熟悉地地方。梁博峻一一介紹,說著方向和名稱。梁博文由衷地說:“哥,在農村,最熟悉地就是山了。在這裡,熟悉的就只有建築物外形了。城裡一天一個樣,每來一趟都覺得有變化。”在農村上學,很少來市區。城裡規化,熟悉都變得陌生。她覺得如此一來,知道的只能少之又少。幾年不見,城裡架起不少新橋。現在城裡新橋舊橋交錯。梁博文記得小時總覺得橋是最神聖地一種嚮往。只要奔過橋,就能走進藝術殿堂。她說得藝術殿堂是座落在橋邊地書店。書店裡有很多書,分割槽分類歸屬。現在,走過那座橋,再看,卻沒看到心中地藝術殿堂。她尋思:“我是不是迷失了方向了呢?”疑惑著東張西望,尋找書店。實在找不到,問:“哥,書店上哪去了?咱們走的這條路,是不是不是書店那條路?”往遠處另一座橋看。梁博峻一怔,回:“城市說規劃就規劃。講美化城市,建設文明城市,做規範化城市,就把書店拆除了。不過,書店沒沒。現在搬到城裡大街旁了。”低頭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