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博文啊,有時候,有些問題不一定要知道。但是覺得模稜兩可了,就得去問。問了,就要問個明白。你問時,我也可以再想一遍。好好記住呀!”心裡堅持孩子有問題,家長就得有問必答。由問而答中,家長還得采取某些方式讓問問題地孩子懂得道理。孩子會懂得什麼問題要問。問過,再有人問,應如何回答。過程裡,要做到思考與回答相結合。由點到面讓問題更明確清晰。孩子能思考,得到答案能領悟。梁博文在車子行出一段,說:“爸爸,這回呀,我可知道你說得“家長如師長,師長如家長”了!”知道教導一個人不容易。再想,想到梁家誠曾經從事過教育事業。在教導方面還是自成一套。梁家誠微笑說:“不是奉承爸爸吧?”想到曾經是一名教育和指導過學生的人民教師,在教育孩子時,倒不顯得那時拘謹——處在七十年代的一位語文教師。
梁博文看著窗外,一路沒再說話。心裡充滿自責,同時做著自我批評,和檢討。心裡對事物經過模糊,指證到清晰。
梁家誠看著窗外綠意朦朧,一片淡霧籠罩晨起景象。感覺正奔行在蓬萊仙境。蓬萊仙境裡幅幅圖景,不由得映影腦海。想著,覺得心裡不舒服,有錐刺得疼。他從上衣口袋掏出藥瓶。若有所思看過,擰開瓶蓋,取出幾粒黑色藥丸。匆忙塞進嘴裡,乾嚥下去。梁博文坐在旁邊,覺得梁家誠有事。轉過身,看到正把一個褐色葫蘆狀藥瓶往口袋裡塞。還聞到一股刺鼻地中藥味。她呆呆看過,憂慮地問:“爸,你現在吃得藥怎麼和過去吃得不一樣呢?這藥味道怎麼那麼難聞呢?”中藥味確實很濃。梁家誠怔了怔,說:“平時吃藥都在家。出門,為了方便,就換個藥瓶裝了。”忍痛,笑著,可眉頭仄起往上揚。梁博文想:“我就是再小孩,也能分得出藥味呀。明明是藥換了,還騙我。早知道,我何必問呢?”又覺得自己明知故問。可是不問心裡不踏實。問不出結果,只能停住,看著梁家誠。看著,心裡不明原由莫名心慌。抬手捂著心部,心慌片刻,恢復了平靜。梁家誠看著梁博文,居然笑了。笑得很舒心。梁博文看梁家誠,疑惑少了很多。梁家誠看向遠山。她也淡淡一笑,目光投向遠山含黛,薄霧如絲如縷,黑白筆墨畫景交融中。
晨時,這種天氣,很容易讓人咳嗽。車窗有縫隙,冷風涼氣往車內鑽。梁家誠疼過,身上冒汗,現在覺得身體浸溼樣冷。冷到鑽心時,忍不住咳嗽。梁博文轉身看著,心裡更缺少了到城裡看冷正敏那種熱情。
車進城,到站。梁家誠領著梁博文,從車上下來。再轉乘另一輛車,往市院奔去。梁博文覺得車向不對,想想再問還是明知故問。明明方向不正確,乾脆不問。梁家誠神情嚴肅,看梁博文縮在他跟前。輕聲說:“博文,看著點,別讓人把你擠著。”握緊梁博文手,生怕丟了一樣。過了不久,車停下。梁家誠牽著梁博文沒有言語,一手抬起,圍護著她往外走。下車,走出幾步,梁博文抬頭看走去方向。只看到“市醫院”幾個字赫然眼前。她心裡突然沉重起來。臉上面板覺得拉緊,無法舒展開來。一路顧慮,終於不用藏在心裡,到了剝開雲霧,走進實景。知道結果了,心裡沒覺得輕鬆,反倒更不安起來。
梁博文從得知梁家誠生病,心裡就沒好受過。心裡光是難受,說不出口。梁家誠吃藥,她遠遠看著。心裡巴不得能替他長期服藥。想想,只能想想,實在做不到,就看在服藥期間要注意哪些事項。醫生說過一些病理小常識,她聽鄭紅秀提到,全記在了心裡。醫生說:“心臟不好,不能吸菸。酒也不能喝。”她琢磨著:“既然知道吸漸有害健康,還吸。”看到煙就偷偷藏起來。只得採用這樣辦法,讓他不發現,少吸點,減少吸菸後負作用。
梁博文心事忡忡,跟在梁家誠旁邊,走進醫院。她想起鄭紅秀說:“一個人一輩子最牽心的呀,就是家人。家人就是親情。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