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國兵。”
王少皺了一下眉頭:“沒聽說最近有什麼南美洲的專案,平白無故哪來的美國大兵?”
我聽在耳裡,記在心上,看來王家不但從商涉黑,連軍界也有不少關係。我說:“不管他們從哪兒來的,時間都不會長,地表還有熱度,彈殼也是新的。他們比我們早不了幾個鐘頭。大家小心一點兒,周圍的東西不要亂碰,咱們加快速度,先到地面上再說。”
胖子從來都不忌諱死人,他抽出鏟子,在焦黑的礦壁上敲了幾下:“來一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死了幾個美國兵,咱們就落跑。來,讓我王司令挖幾鏟子,先搞它幾顆狗頭金回去花花。”
四眼看著地上的焦屍,不無擔心地道:“想在短時間內將人體燒成這個樣子,沒有上千度的高溫很難做到。你們看看礦壁上下,沒有一寸地方不被大火燒灼過,連天頂都是。這場大火來得蹊蹺,咱們還是聽掌櫃的,先撤出去再說。”
胖子挖得起勁,“恍恍”幾鏟子鑿下來一件圓滾滾的東西,他“哎喲”了一聲,興奮道:“快給個火,胖爺怕是被金子砸到腳了。”
我給他一照,只見胖子腳邊上,靜靜地躺著一顆碎了半邊的人頭。“我肏,”胖子被猛地一嚇,整個人打了個頗,一腳把燒焦的骷髏頭踢到了邊上。我心中生疑,走到礦壁前仔細觀察起來,原來焦黑起伏的洞壁上,並非空無一物。無數扭曲變形的人體如同被活活抽嵌在礦壁上一樣,連同這個金礦一起被燒成了黑炭。
我被眼前恐怖的景象撩得大腦一陣發麻。相信我身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同樣的景象。四眼後退了幾步,差點兒跌坐在地上。他仰起脖子發出一陣驚呼:“天啊,頂上也有。”我本能地抬起頭,隨著手電筒發散出去的光柱,看見焦黑的天頂上同樣嵌滿了密如星盤的人骨,只是因為燒焦的緣故,屍體與礦壁融為一體,分不出彼此而已。
想到自己被一個充滿屍體的礦洞包圍,我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噁心。王少直接一手搭在禿瓢肩上乾嘔起來。胖子拎上揹包對我說:“哥幾個愣著幹嗎,快撤呀!早跟你們說了此地不宜久留,怎麼就不聽我勸呢!”
我們套上衣物,勒緊了揹包,打算快些離開這個不祥的礦洞。忽然間,一陣激烈的槍擊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大家趴下!”我用揹包護住頭,將愣在旁邊的四眼按倒在地,那廂禿瓢也機警地把王清正抱在懷中。胖子頂著揹包朝我叫道:“老胡,誰在放槍?咱們的人不是都在這裡嗎?”
我搖頭大喊:“都別亂動,小心流彈!”
衝鋒槍激烈的掃射聲很快就過去了,我站起身,發現周圍並沒有人,槍聲是從旁邊的礦洞分支裡傳來的。
“怎麼辦,要不要過去瞧兩眼?”
“當然要去!”我對禿瓢、胖子招呼了一下,然後又對四眼說,“你留在這裡,看著王少。要是有情況……”
四眼一副瞭然的樣子,拍了拍手中的槍,讓我們快去。禿飄快我一步,先上來就奔著發生槍擊的礦洞跑了過去,我和胖子不甘落後,藉著手電強勁的燈光在黑暗中摸索著追上了禿瓢,沿著我們所在的主礦洞向前大致三四十米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小洞,我舉起手電拐了進去,一進洞,就照見滿地的彈頭,禿瓢警覺地拉開了槍栓,我朝他“噓”了一聲,帶頭貓進了分礦洞。
礦洞裡面瀰漫著一股強烈的焦味,腐臭的味道大大地刺激了我的嗅覺,忍不住打起了噴嚏。胖子說:“怎麼光看見彈殼,沒瞧見人。老胡,礦裡邊不會鬧鬼吧?”
“放屁,你見過鬼打架的時候,是上槍上子彈的嘛!洞裡肯定有人,從槍響結束到咱們進來也就三四分鐘的事情。他們跑不了,肯定還在裡面。”
禿瓢也跟著我打起了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說:“這地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