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來,淡雅的色澤又平添出一抹女性的嫵媚。
風宇澄揮一揮手,侍女們便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退下了。他挽了我的手引我去梳妝檯坐了,又將胭脂水粉一一的擺在我面前。
我細細的翻看了一下,微一忖度“我要一點蜂蜜,有沒有?”
他不說話,只一會便捧了蜂蜜來。
“寶髻輕輕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本就蒼白細膩的臉,只用一點嬌白的潤顏霜打底,娥眉如遠山出雲岫,粉腮若桃李耀枝頭。我將手邊的幾款眉筆細細的挑選,選了色澤、軟硬適中的一款,仔細的修了,畫出精緻的眼線,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便顧盼生姿。再選一款桃紅的胭脂以蜂蜜調潤,用指腹輕輕勻在唇上,最後以珍珠粉定妝。
左右細細的打量,去桌上挑一管極小的毛筆,伸手遞給風宇澄,“你可會畫梅花?”
他愣一愣,“會。”
我簡單的告訴他我要的樣子,他挽了袖口,一手託在我下巴,輕輕在我眉心畫了。多了不要,只半朵便足夠了。我這衣衫本就素雅,若突兀的點一款紅梅,反而不雅。但以珍珠粉、蜂蜜、胭脂調出的色澤,清淡若水,只仿若自**裡透出的一抹淡紅。
“我替你挽發,可好?”
“你會麼?”
“以前,我常替母親挽發,後來知道了一些事,便不去了。”
他的手,綿軟如錦,慢慢的在我髮間穿梭。
額前長長的碎髮,服帖的順著臉頰滑下,露出姣好光潔的額頭。腦後挽一極簡潔的髮髻,以優雅的蝶翼八寶玲瓏簪細細的彆著,簪子猶如蝶翼,自腦後的髮髻上探出完美的弧度,襯托出嬌俏的臉型。而身後拖曳的長髮、身前飄揚的髮腳,更顯得鮮活靈動。
待挽好了頭髮,他定定的看鏡中的我,“莫漓,你真美。平時只道你古靈精怪,一雙眼靈氣逼人,卻不曾想你會這樣的美。”
“美?這樣的詞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浪費了麼?我充其量是不醜而已。”我早就知道,我可不是什麼曠世美人來的,只是他看慣了我男裝不施粉黛的樣子,這樣的乍一換裝束,自然便覺得驚豔。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見夥伴,夥伴皆驚忙,同行十二載,不知木蘭是女郎。”
我忽然想起木蘭詩裡的這些句子,此時的我,不也是這樣麼?倘若我這樣的出現在風無痕面前,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到此,我不由的笑了。
“莫漓,能看到這樣的你,便是最好的新年禮物。”
“呵呵,”我側著頭露出微笑來,“我可是不貫這樣的,只這一時罷了。對了,你什麼時候看出我是女孩來的?”
“呵呵,我只是懷疑罷了!是你自己承認的。”他一面笑得狡黠,一面已經取了我貫穿的那件白狐裘皮披風給我,“我們走吧。”
“去哪了?”
“迴雪堡啊!明兒就是春節,總要趕回去吃個飯的。”
“啊?!”我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便看搭在屏風上的男裝。
“別看了,我們就這樣走。”
“你賴皮,你說只給你看的,我這樣子回去會被人笑話死了。不要!”
“好容易妝點的這樣漂亮,回去給大哥看看也是好的。”他小心的將我的發攏好,淡淡的說道。“準保不讓人看見你就是了!這麼漂亮的人兒,我還不捨得給人看呢!”
我低頭想了一想,一時拿不定主意。我還真不習慣這樣的打扮,可立時便卸了妝,又覺得可惜。正猶豫間,風宇澄已經牽了我的手出門。
整個別院的人似乎都消失了,一路走來竟沒有遇見一個人。直到我們都在馬車裡坐了,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