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福啊。
“你若想我,便瞧眼這木符,自五歲那年從會緣師傅那裡得來,便一直帶在身上,從不曾離開過我,成了鳳喬它也帶在我的頸項間,想來它是有靈氣的吧,會緣師傅說它會保人平安,只願它能保你一生的康健。”
娶別的女子做妻子?不,他做不到,他的眼裡心裡全都是她了,哪裡再能容得下別的女子?他應過她這些麼?是的,應過,只是那時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不忍看她焦急,所以痛快的應了下來。
“不,繡兒,妻我已經娶了,是你,就是你,也只是你,再不會是任何別的人。我應你不會自了性命,因為,我還求與你的來生,我應你幸福,好好的過每一天,就如你還在我身邊的樣子,可,繡兒,再不要求我更多了……我要想著你,我要念著你,我不能也不會忘記了你,你又能忘記了我麼?你莫忘了在奈何橋邊等我……不,不要在那裡,傳說那兒陰風極烈,你不要待在那裡,你……飲了孟婆湯吧……”
“孟婆湯?你要我喝了孟婆湯,你要我忘了你?”
要她忘了自己?他不想啊,只是,奈何橋邊多少冤屈鬼魂,那樣的陰冷要她受幾十年麼?他不捨,他寧願她忘記了自己,來世自己再去尋她,也不要她在那樣的地方等幾十年。“嗯,忘了我吧,卻不要不等我,沒有了記憶沒有了思念日子會過得快些吧?”
伸出手反擁著他,他給了自己怎麼樣的深情?他願一個人獨自活在世間,只為了來世與自己的相遇相愛相守。他願一個想著自己,卻不要自己想著他,只為了她的日子好過些。他一個人在世間多孤單,自己便只是一個鬼,若他知道她在身旁也會好些吧?想到這,一句話脫口而出,“我不走了,承儒,我便留在人間陪著你!”
“不走?你留得麼?”
“留得吧,翼軫的法術還沒有人解,應該留得住我吧。我能留在你的身邊,可你卻見不到我也聽到不我,這樣的我,你也要麼?”
“要的,要的。”
她的話讓他充滿了希望,只要她能留下來,就什麼都有可能的,繡兒不是在一個她也說不清的地方見著過已經是鬼了的鳳喬麼?那麼自己也一定可以看到繡兒。他的要求不多,他不求日夜相對,他不求同床共枕,他求的是感知得到她。
“我要你,繡兒,你是人我要你,你是鬼我也要你,只是你在我身邊,總會有法子相見的。”
第八章
成威鏢局,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光,程繡兒的手心裡全是汗,冰涼的冷汗,她突然膽怯起來,突然後悔起來,她緊緊地握住徐承儒的手,緊得有些顫抖。
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又何嘗不是,只是能表現出來,他若是也慌亂了,這趟怕是白跑了,總是要面對的,總是要解決的,拖,決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只對鏢局的人說自己同江辰宇是朋友,聽得他回來了,又知他受了傷,特前來探望,那人也未曾懷疑,便引著他們來到了鏢局後院,鏢師們的住處。
“辰宇,這兩位是你從前的朋友,聽說你回來了來看你。”
看到那依窗而立的人影,彷彿心絃被什麼撥動了一下,這個背影好熟悉,看著這個背影竟有要流淚的衝動,彷彿盼望了很久的一個人終於見著了,怎麼會這樣?
那人回過身來,輕聲叫了起來:“徐兄!”
“江兄!”
原來這江辰宇卻是那日搭車的江至平。
江辰宇走上前來,拉著徐承儒的手,“徐兄,原來我們是舊識的麼?那日在車上徐兄沒有認得出我來?……這位是?”
目光看向程繡兒,江辰宇感到一陣恍惚,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閃過,彷彿這女子是自己極熟悉的,是自己極憐愛的,壓住攬她進懷裡的衝動。她是誰?怎麼讓自己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