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黃師爺只顧著泡妞聽不到。
眼見凌墨寒越走越近,張捕頭急得用腳跟踢門,黃師爺聽是聽到了,可是,他只顧著看星草,哪裡知道張捕頭的苦心,聽到外面總有人踢門,氣得扭頭罵道:“有病啊!死張老頭你……呃……凌大人……”
黃師爺嚇得手一鬆,紙扇掉到地上。星草這才停了手,從地上撿起紙扇要還給黃師爺時,卻發現他的雙腿在哆嗦。
“黃大人……”星草一直稱呼黃師爺為黃大人。在她看來,這府衙所有的人都是官,都比她高一等。捕快們喜歡她喊他們大哥,但黃師爺私底下還是喜歡她喊她黃大人。
星草還沒說完話,凌墨寒眉頭一緊,問:“黃大人?”
“凌大人,這都是星草跟黃師爺之間的玩笑話,不作數的!”張捕頭趕緊的圓場,星草聽到張捕頭的話後,才發現,凌墨寒站在那裡。
凌墨寒每次看到星草,都有種快要氣得斷氣的無奈感。
星草不是躲著不見他,就是看見他沒有注意到他。廚房能有多大,他自問自己長得足夠俊逸高大,任何一個女性在百米之外就會聞到他的味道看見他的身影,只有星草,總是像只睜眼瞎,永遠是最後一個發現他存在的人。
星草一手的麵粉,看見凌墨寒,竟嚇得往後跳了一步,然後本能的躲到黃師爺身後。手輕輕的搭在黃師爺身上,白白的麵粉沾在黃師爺的身上,特別的明顯。
凌墨寒擰起來的眉頭更加的糾結,上前,從黃師爺的身後把星草給拉了過來,拽著她到了書房,然後有意的開著門窗,開始教訓她。
凌墨寒說的,全是府衙的規矩,說完了規矩,見星草還是低著頭,除了點頭,連個嗯都沒有,氣得,把龍殊國的例律也搬出來說了一通。張捕頭和黃師爺站在書房外面,從頭至尾的聽了一遍,他們都暗欽佩凌墨寒的好記性,每一條倒背如流,還順便的把釋義結合起來,詳盡的都可以寫本書。
只是,他們不明白,星草又不算是京畿府的公事人員,好好的,跟她說這些幹嘛。
就在凌墨寒說得口乾舌燥之時,玥王府的管家來了,說是龍羿斐有請。凌墨寒這才停住,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星草,她正耷拉著腦袋,勉強半闔著眸子,好象在打瞌睡。
“從明天開始,把我早餐時間推遲半個時辰。”凌墨寒交待完張捕頭之後,又看著黃師爺,冷冷說道:“你以為京畿府是你家食堂?還想每日點餐?”
黃師爺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
凌墨寒見自己將他們都鎮住,冷哼一聲,甩手,跟著管家去了玥王府。
管家徑直將他帶到了書房,龍羿斐做了一個手勢,管家靜靜出去,順手,將房門帶上。這時,凌墨寒才注意到,整個書房的門窗都是關著的,封閉的空間,令這裡的氣壓變得很低。
管家出去後,帶著護衛守在書房周圍,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在隱藏處躲著。乍一眼看去,這裡似乎沒有半點防衛,實際上,卻是外鬆內緊,銅牆鐵壁。
“玥王爺!”凌墨寒剛要行禮,龍羿斐託著他的手肘不讓他跪下。凌墨寒有些吃驚,他雖然內心一如少年熱情執著,抱著一顆正直之心勇往之前,但這十幾年來一直在官場上混,世故成熟,偶爾勢利,察顏觀色的本領,也非同尋常。
他能看出,龍羿斐是欣賞他的,但對他,又總是保持著距離。一身官威與生俱來,卻不同於其它的皇親國戚那樣,濃濃的殺氣隱藏在他不動聲色的傲氣之中,舉手投足之間,貴氣十足。
龍羿斐見凌墨寒站穩了,轉身來到書桌旁,忽然問道:“知道為什麼皇上一直閒置著京畿府的空缺,也要等你來嗎?”
“下官有幸能得皇上和王爺賞識……”凌墨寒的官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羿斐打斷:“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