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過神來之後異常憤怒,拼命地掙扎著,嗓子裡發出怒吼,鼻子裡不停地噴出白氣。
“一會就好。”林睿的聲音很輕柔,動作很快地將手裡的鏈子套在了雪狼的頭上,抓著原來鐵鏈的手指使了點勁,在鏈條上一按,鐵鏈“咔嚓”應聲而斷,從雪狼的脖子上滑了下來。
把新鏈子在雪地上固定好之後,林睿回過頭,雪狼已經叼著鏈子開始咬了。
這回咬不動了,小東西。
小狼發現這次套在它脖子上的這根鏈子跟上一條不同了,這根鏈子細了很多,但卻堅固得讓它無從下嘴,咬不動,而且很滑,咬的時候沒有著力點。
這讓它非常煩燥,咬了幾下之後,開始在籠子裡來回地撞。
“省點體力吧,你這幾天都沒東西吃呢,”林睿笑了笑,看著在籠子裡一邊咆哮一邊瘋了似地撞籠子的雪狼,拿出手機撥了個號,“那幾只土佐,下午之前拉過來吧,還有獵物。”
徐北讓平哥幫弄的汽狗拿到手了,他坐在地板上組裝,有點心不在焉,總裝錯。
沈途坐在桌子邊吃肉夾饃,徐北數著,除去那一碗紅燒肉,這是第12個了,他拿起裝好的槍放在眼前瞄了瞄:“你真他媽能吃。”
“能耗大,”沈途看著他手上的槍,“這東西沒用。”
徐北沒理他,把消音器裝上,瞄著廚房門上的一個黑點開了一槍,然後走過去檢查,門板上打出了一個洞,鋼彈嵌在木板裡。
跟他想像的差不多,初速還行,如果是一厘米的厚度,基本可以打穿。
“打我一槍。”沈途在旁邊說了一句。
“為什麼。”徐北拿著槍往沈途臉上瞄了瞄。
“打吧,”沈途笑笑,“你要不放心就打別的地方。”
“我很放心。”徐北瞄準的是沈途臉上的疤,想了想又往邊上移了移,開了一槍。
槍響過之後,沈途舉在耳邊的手放了下來,把一顆鋼彈往桌上一扔:“所以我說這東西沒用。”
“你媽!”徐北有點吃驚,也有點沒面子,看著那顆鋼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又問了一句,“那我兒子也能這樣?”
“他不行。”
“那你為什麼行?”徐北把槍放下,拿了個肉夾饃,雖說他不怎麼想吃,但如果不吃一個,沈途也肯定不會給他留。
“我麼……”沈途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像是走神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如果你願意,他以後也會是這樣的。”
“我不願意。”徐北想也沒想。
小狼聽到了些異常的響動,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狗的狂吠。
它很警覺地站了起來,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些狂燥的叫聲讓它不安,空氣中傳來的氣息也有了變化。
小狼背上的毛慢慢地炸了起來,它不知道什麼是殺氣,但它能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班大同看著人把土佐的籠子搬進院子,幾隻土佐這段時間訓得不錯,肌肉看上去比原來更結實了,而且在林睿的訓練下,眼神也漸漸有了改變。
“都他媽放出來。”班大同往手下搬來的椅子上一坐,拉拉衣服,把自己裹嚴實了,揮了揮手。
手下跑過去把幾個籠子的門開啟了。
三隻土佐咆哮著衝了出來,它們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眼前那個籠子裡的小狼。
林睿對這三隻土佐的訓練與別的鬥狗不同,它們接受的是群體進攻的訓練,不管對手是幾個,它們步調永遠統一,只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置於死地。
小狼對於突然撲到籠子邊的幾隻土佐有些茫然,它們唾液四濺的叫聲中傳遞過來的殺戮資訊讓小狼有些不知所措。
但它沒有後退,也沒有慌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