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金尊玉貴之人僅有數步,距離雖不算極近,偏又遠不像尋常護衛該站的位置。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呂賢章哪裡還顧得上儀禮。
他立刻便把目光投了過去,只覺那人雖是側身,然則只瞧那身形、氣勢,便知絕非什麼善茬。
堂中光照不亮,那人就在公主身旁,呂賢章只怕一個不小心,雙目只做一偏,便要失禮,便不好仔細去打量對方面孔,只能皺眉瞥看。
而裴雍一時察覺,將臉偏轉過來,又做抬眸。
他眼神銳利,回看時毫無一絲恭敬不說,竟有幾分睥睨姿態。
呂賢章未做防備,只覺那目光直直看向自己,莫名駭人,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等後頭腳跟站定了,才又回神,頓時就眯了眼睛,警覺問道:“殿下,此人……”
一面說,一面直視裴雍。
他只覺對方神態、動作間極不順眼,明明一向固守進退,從不逾距,此時沒來由便生敵意,甚至等不及趙明枝說話,已然瞪向裴雍。
因見其人身上穿著尋常廂軍服色,並不是有官人打扮,與那氣質全不相符,呂賢章更覺其奇怪,當即出聲喝道:“那兵漢,你是哪一軍哪一隊的?出自誰人麾下?”
又十分不悅地道:“你怎敢持此利器就站於殿下身側?如此輕浮草率行事,難道從來沒有得人教授麼?儀禮何在?!”
呂賢章做過兩載御史,論起儀禮規程來,簡直熟稔得很,幾乎不用動腦,便尋到了有刺的地方去挑。
而趙明枝一怔,自知實在方才太過心急,只想著先問蔡州事,漏了給二人引薦。
她早知這位呂官人對身後那一個向來心有偏見,不曾想今日甫一見面,便起誤會,忙起身向著身後道:“是我疏忽——這位便是裴雍裴節度,節度一向忠心純善,從前多有誤會,今次陛下一詔便應,欣然北上,實乃我朝之福。”
呂賢章面上不滿還未消下,忽然聽得這話,表情一僵,抬頭去看裴雍,簡直全不能置信,然而也只好上前道:“原來是裴節度,下官見禮了。”
他禮倒是行得到位,只那語氣、表情當中幾分不情不願,實在難以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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