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婿,若其是為被誣,便要預備延請狀師,拿那證據到手,才好洗清嫌疑,若當真有此事,也必要拿了證據,才好尋當日媒人把親事作罷。”
語畢,也不再說話,只耐心看那吏員,等他答覆。
而那吏員眼神閃爍,道:“趙姑娘且放心,你稍坐片刻,我去找人問問,看是什麼情況。”
口中說著,卻是再看一眼桌面趙明枝那路引,方才匆匆出了門。
他一路小跑到得後衙,拐進一間公房裡頭,急急敲兩下門,聽得裡頭“進來”二字,才推門而入,一進去,見得一人坐在桌案後,就慌忙上前道:“趙押司,外頭來了一女子,要尋那李訓——說是他自蔡州來的未婚妻!”
對面趙押司本在吃茶看邸報,聽得這話,一時吃驚極了,問道:“未婚妻?李訓何時來的未婚妻?”
那小吏慌道:“我哪裡曉得!看那模樣,十分不好打發!”
他把趙明枝言行舉止說了一通,又道:“今日與我一同坐班的是胡四,那是給謝通判捧臭腳的,正等著捉我錯處,要是事情鬧大,被他拿去同姓謝的說了,如何是好?!”
趙押司皺眉道:“什麼如何是好?今次來的一共幾人?若是人不多,你設法打發出去便是,若是人多勢眾,好生安撫一番,再按一按,怕甚,這事情今夜便能落定了。”
那小吏跺腳道:“落定什麼!那人哪裡是省油的燈——她一人來的,身邊一個家人也無,李訓清早被抓,才過一個時辰,竟是監牢都已經探過了,眼下來問我要批捕文書!還問我抓了人卻不入押是什麼意思!”
還未說完,已是急得滿頭是汗。
趙押司不耐煩道:“批捕文書?你就說管文書的今日不在,叫她明日再來——這還要我教?”
又道:“至於入押……”
他說到此處,這才反應過來,不解道:“什麼叫抓了人卻不入押?”
小吏擦著臉上冷汗道:“正要來問押司,那女子說去獄中打探,上下問了,俱不見人——那李訓哪裡去了?”
趙押司原本一直不緊不慢,聽得這話,也只把手中茶盞放下,先打鈴叫得一人進來,吩咐道:“你派人去一趟監牢,看看那李訓在哪一間房,再問問今晚事情安排妥當了不曾。”
等人走了,才同那小吏道:“慌什麼!你都曉得她是外州他縣來的,強龍不壓地頭蛇,能頂什麼用,或許是監牢裡頭無人願意搭理她,才打聽不到罷。”
又道:“便是那李訓,幾年不回來,不也耳聾眼瞎,老實被人捉下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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