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馬上就意識到,龐勁東表面上是在抨擊印尼華人,事實上是要藉此說事。
龐勁東的這句話,擺明是讓他反駁黃耕,他雖然不願意出頭,但打算借這個機會澄清一些事:“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印尼華人內訌,其實主要責任不在印尼華人自身,而是大陸輸出革命,還有tw在印尼搞**。”
“林會長,如果,當年印尼華人取得國家政權,至少割據一塊土地自治,你認為還會有九八年的暴亂嗎?”
林逸遠對於這個問題實在不願正面回答,說“不會”不符合事實,說“會”又必然得罪了黃耕。
於是他只能轉而說:“在九八年的暴亂之後,我們組織了武裝保安,在華人社群巡邏保衛安全。組建了政黨,參與國家政治。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瓦希德就任總統,他有華人血統……”
儘管林逸遠沒有說出支援龐勁東的話,但是卻已經證明了龐勁東需要證明的一件事:“我相信大家從林會長的話裡已經聽出一些什麼了,獲得民族安全和尊嚴的根本途徑,不是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而是要主動為自己爭取和捍衛。”
“爭取和捍衛是一回事。。。。。。”黃耕的臉色有些漲紅了,聲音也變得激動起來:“但是搞獨立是另一回事!”
“黃會長能夠承認華人需要爭取和捍衛自己的權利,已經是一個進步了,不過究竟怎樣爭取和捍衛,恐怕我們還需要詳細的談談。”龐勁東看著黃耕,目光變得深邃了:“說到爭取,生活在別人的屋簷下面,人家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的一切都是他們施捨的,這也就是說他們會隨時將這一切奪走;說到捍衛,在異族統治的國家,面對異族的政府和軍隊,怎樣才能最有效的捍衛自己的權利?”
“我明白龐秘書長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我希望龐秘書長不要忘記,我們東南亞華人並不是z國人,而是所在國家法律上的公民,換句話說是這些國家的一份子,只有國家的安定才符合華人的利益。”
“既然你不是z國人,為什麼要參與z國搞的這個協會呢?”
面對龐勁東的這個質問,黃耕怔了一下又說:“因為我畢竟是華人。”
“幸好你沒忘了自己是華人。”龐勁東冷冷一笑,繼續說:“我們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華民族,這是你們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決定了的,永遠都無法改變。你們可以盡力融入到當地環境當中,甚至可以放棄傳統文化,但是你們要記住在別人看來,我們仍然是一個整體。”
對龐勁東的這句話,黃耕無法反駁,只得試圖岔開話題“我們華人需要做的,是與其他民族友好相處。。。。。。”
龐勁東打斷了黃耕的話:“其他民族想要和你友好相處嗎?”
“我相信溝通可以解決彼此之間的一切隔閡。”
“那麼黃會長慢慢去溝通吧,只是有一天當你的妻子女兒被馬來猴子**,你的屍體被馬來猴子在街上拖著走的時候,九泉之下的你不要感到後悔。”
黃耕被龐勁東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豁的站了起來,手指顫抖指著龐勁東:“你。。。。。。你說什麼?”
林逸遠冷笑一聲,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有的人說話的確是過分。”
周心農見場面要僵持住,馬上出來打圓場:“今天咱們開會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為了製造問題。大家都冷靜一下,不要太激動了。龐秘書長也是為了華人的事業著想,當然了。黃會長的話也沒有錯。”
龐勁東嘆了一口氣,略帶有些抱歉地說:“我剛才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希望在座的諸位都明白,這一幕不是不可能發生。東南亞華人定居時間最長的已經二三百年了,如果一切道理真如黃會長所言,這麼久的時間足夠解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