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葛蘭素史克、雅培、阿斯利康、禮來等企業都是久據榜單,而且位置居高不下,絕少虧損。
馬教主說過:“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專利藥品的利潤,又何止100%?到那時候,所謂的專利法全都變成一紙空文。你要和他打專利官司?好啊,人家一邊把藥品大賣特賣,一邊用賺取的鉅額利潤聘請龐大的律師團和你死扛,十年、二十年都陪你玩,絕對把你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趙景惠微微頷首:“我知道的,這些都依你。”
孫元起又道:“專利註冊時,會用‘經世大學藥物系黃花蒿素研究學者’的名義。如果可能,學校將成立藥廠生產黃花蒿素,一方面固然是想把知識轉化為財富,另一方面也是造福民眾。現今瘧疾依然橫行,尤其是在長江以南,特效藥奎寧都是靠進口,價格非常昂貴,普通民眾用不起,希望黃花蒿素的問世,能夠國人帶來福音。
“不過你放心,如果成立藥廠,會把每年利潤的15%,按照比例分配給你們這些研究人員;另外再拿出利潤的25%,撥付給藥物系作為研究基金,鼓勵新藥的開發。留下的60%利潤,除了藥廠供擴大再生產外,主要是給學校及學校的附屬中小學,我個人絕不會貪墨一分錢。”
發明黃花蒿素,不僅僅是金錢問題,還包括榮譽。二十世紀初,瘧疾在全球範圍內危害依然很大,很多科學家都投身其中,諾貝爾獎委員會對這方面也非常重視,在頭十年頒出的生理學或醫學獎中,就有兩屆是獎給瘧疾方面的研究:
1902年第2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頒給了美國科學家羅斯,以表彰他“發現瘧原蟲透過瘧蚊傳入人體的途徑”;
1907年第7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頒給了法國科學家拉維倫,以表彰他“發現瘧原蟲在致病中的作用”。
即便是在一百年之後,中國著名女科學家屠呦呦也因為發現黃花蒿素而獲得著名的拉斯克臨床醫學獎,奪取諾貝爾獎的呼聲也非常高。何況是現在?估計這個成果一公佈,三兩年內就能獲獎。
能夠看淡金錢的未必能看淡名譽,看淡名譽的未必能看淡金錢,能同時看淡金錢、名譽的都是超凡脫俗的聖賢,現實中人卻難以免俗。儘管趙景惠是自己的學生,孫元起還是決定把事情掰開說透。
趙景惠聽罷,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給我們!我們之所以能發現黃花蒿素,全靠你的指點,我們只是做了些簡單的實驗而已,算不上什麼。何況,我們研究組每個月還都有工資呢?那個藥廠的利潤,我們不能要。”…;
孫元起耐心解釋道:“給你們的分紅,既是表彰你們在分離黃花蒿素過程中付出的辛勤勞動,也想透過重獎你們,促使更多的青年學生投身到科研中來,尤其是藥物研發。”
“可是——”
孫元起稍稍提高聲音,打斷她的辯駁:“好吧,就這樣!”
趙景惠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凝重。為了防止趙景惠再說出什麼尷尬的事情來,孫元起急忙找了個新話題:“我看剛才你爹似乎對景範很有意見啊,到底怎麼回事?”
趙景惠聞言也皺起眉頭:“這兩年,爹孃在湖北,景行去了日本,家裡只有我和景範。景範從小就很懂事,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他。前幾天,全家終於又聚到一塊,我覺得景範有些奇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昨天大年三十,家裡祭祖,卻怎麼也找不到景範,等了很久他才回來。燒香磕頭的時候,景範卻不肯跪。
“景行就問他為什麼,才知道這幾年他跟著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