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管京師大學堂的是你,你必須對這件事負責!”
一來二去,張大人沒那麼好的脾氣陪著他們玩兒,便躲起來不再見這群洋鬼子。洋教習怒了,當下透過各國駐華使館,向外務部遞交抗議書,以此向張百熙施壓。
外務部向來是個拿不出主意的傳聲筒,見到抗議書,便寫了個摺子,請軍機處和慈禧太后決斷。太后看後,臉色一寒:“為了‘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老孃連4億5千萬兩白銀都捨得。現在居然為了區區幾萬兩銀子,又要弄得洋大人們不開心,這個張埜秋怎麼當差辦事的?”
這張百熙不僅得老老實實付給洋教習銀子,還平白吃了一頓掛落,心裡那叫一個不痛快!沒幾天,他上了一份摺子,說道:“現在大學堂還在籌備階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正式招生。而這些洋教習呢,整天不幹活,卻每個月都拿工資,純屬浪費。現在國家財政緊張、學校經費不足,少不得節約過日子。所以,我的建議就是把這些洋教習,不管去留,全部辭退。”
慈禧老奶奶帶著老花鏡,手握硃砂筆,寫了三個字:“知道了”。
這群洋教習由喜轉悲,成了失業人群。
聽罷故事,孫元起不覺搖搖頭:你說這些洋教習,在中國呆了這麼多年,咋就沒學會中國的處世之道呢?憑著一紙合同,就跟領導頂牛、要領導好看、讓領導不痛快,能怪領導給你小鞋穿麼?張百熙還算厚道的,直接讓你們捲鋪蓋走人。要是遇到陰險的,非得玩死你們不可!
看著丁韙良愁苦的表情,孫元起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麼幸災樂禍的時候。可是,怎麼幫他們呢?難道要我去叔祖大人那裡求情,請張百熙收回成命?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張百熙這是洩憤,如果再讓這群洋教習回去,說句不好聽的,那是逼他把拉出來的“憤”給吃回去啊!以後,張百熙在京師大學堂還如何立足?還不如辭職呢。
當下,便試探著問:“先生,那我該怎麼幫您呢?”
丁韙良皺著花白的眉頭:“我們和張大人之間的矛盾很深,京師大學堂自然回不去了。可是這些教習都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的好老師,現在失業在家,無所事事,著實令人不安……”
孫元起心中暗暗腹誹:如果他們真的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還用跑來遠東混飯吃?
“……親愛的小揚克,聽說你現在成立了一所大學,裡面缺乏老師麼?”丁韙良帶著一臉希冀地問道。
孫元起自然聞歌知雅意:“是的,這所學校在郊外,有些偏遠。現在學校初建,是缺少老師,不過好在學生不多,勉強應付而已。如果你能介紹一些能力出群的老師,那是再好不過了!”;
“太好了!”丁韙良激動地站起來,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感謝上帝!耶和華……我過些天便把名單給你。你放心,我向上帝保證,這些老師都是非常棒的,足以勝任任何教職!”
聽了他的話,孫元起都有種在胸口劃十字的衝動,請求上帝保佑這些老師的素質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
經世大學開學本來是定在西曆三月初一的,因為孫元起的婚禮,推後了一週。對此,孫元起很是愧疚。所以,婚後更是全身心地撲到學校的教學工作中去。
王先謙、孫詒讓、皮錫瑞、廖平、崔適、陳衍等老師的到來,學校課程的安排也變得豐富多彩。除了之前嚴復的《西方哲學》、楊守敬的《歷史地理學》,新學期增加了王先謙的《前後漢書》、《莊子》,孫詒讓的《周禮》、《墨子》,皮錫瑞的《經學歷史》,廖平的《今古文經學》,崔適的《古史考證》,陳衍的《詩歌鑑賞與寫作》等,學生們眼界大開。
因為大學生都是理工科的,這些新課程只作為選修課,最多一週一次。更多時候,這些課程是面向那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