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認成是自己的神主,過年過節時家裡人就要去祭拜。而對於誰認什麼樣的神主還要看那個人的生辰命相,比方說認石頭為神主的是因為命相太薄太輕,認了石頭神主,一生才會平安長壽,命相堅定。還有人認樹、水井、燕子窩等等作為神主、幹婆、幹祖的,都是些迷信而愚昧的做法,可是這裡的人們就是對這些懷著很虔誠的心。風夜第一次聽說時簡直是驚奇又好笑,不過在現代時也有很多少數民族地區有類似這樣的風俗習慣的,也可以說是他們的一種精神信仰吧。
祭神的儀式無外乎是擺上食物、酒、茶,上香燭說幾句吉祥話,燒紙錢放串小鞭炮就完了。風夜雖然對這些極不以為然,但是他還是依足了儀式做好,不敬神佛、褻瀆祖宗的罪名可是不輕的,別到時候被這裡的人給家法滅了。
祭了神又去宗祠祭了祖宗,忙完時早過了午時了。
風夜將拿去祭神的扣肉在鍋裡再煮開,切成片,又將醃檸檬、酸梅子、酸蕎頭、幾頭大蒜切碎放進扣肉裡,再放上醬油、蘑菇粉、少許鹽和辣椒粉,攪拌均勻醃上十幾分鍾,期間不斷的翻攪讓肉片入味。
風夜又把一小把梅菜切好,等肉片充分醃好了就用一個大碗把肉片皮朝下碼整齊,梅菜鋪在上面,放到鍋裡猛火蒸,等那邊飯熟了,梅菜扣肉也蒸好了。
還沒揭開鍋蓋,一股香味就直衝鼻頭,風夜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唾液分泌急劇加快。拿來盤子,將肉倒扣進去,上面撒上香菜末,光賣相就已經很誘人了。他拿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真香真好吃啊!肉香之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土釀酒香,鹹、甜、酸適中,又混著梅菜特有的味道。太香了!
風夜本來就很餓了,有了這個梅菜扣肉,這頓飯吃的更加香了。
吃了飯,風夜看切好醃製著沒蒸的扣肉還有好多,就乾脆又切了些梅菜,將肉分裝在兩個碗裡全部放進鍋裡蒸,出鍋後再倒扣到另外的碗裡,肉上再放上幾根燙過的香菜,把其中大的一碗放進籃子裡,風夜出門去了高村長家,給高大娘他們送扣肉,也讓他們嚐嚐自己的手藝。這裡的村民也會自己做扣肉,他們不管它叫扣肉,叫燒肉,不過他們做菜的手法可能跟風夜不一樣,拿去給高大娘他們嚐嚐也好。
前世的風夜一個人在城市裡生活久了,對鄰里親友之間的迎來送往都生疏了,昨天要不是高大娘給他送了粽子來,他都忘了鄉下農村關係好的鄰里年節或者有什麼大點的活動,相互間都會送去自家的東西,這不僅是一種友好融洽的古老社交,更多的還是表達自己對他人的關懷、對生活的喜悅的真誠分享。就像高大娘,每次有什麼好吃的都沒忘了風夜,她對風夜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風夜心裡非常感激,也將她當成自己在這裡的親人,雖然他現在有錢了,不過也不能拿錢去對高大娘說我要感謝你云云,這樣做未免太功利失禮了,風夜不願意,高大娘肯定也不會接受的,大家就像親人般相處就好了,相互照應相互關心,這樣生活也溫馨快樂許多吧。
將扣肉送到了高大娘家,風夜又將另一份送去了張木匠家。這兩家算是這蝶山村裡跟風夜最親近的人家了,為人性情也比較對風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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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之後,天氣居然漸漸的回暖了,一連好幾天的燦爛陽光把冬日的寒冷和陰霾都驅散殆盡,人們紛紛出門來曬太陽透透氣。難得天氣這麼好,風夜把被褥都搬到院子裡曬,又下地把所有的農作物都視察了一遍。
冬小麥和蕎麥的長勢不錯,這一個多月的冷天過去,麥芽又抽了不少。土豆長的也很喜人,苗子都壯壯的,倒是各種蔬菜地,因為一個月光吃不種,出現了好些空缺。菜地邊上的雪豆苗已經爬滿了竹架子,苗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