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緊握手掌的痙攣,那緊握的手掌裡似是抓住著她的心神,讓她全身都跟著痛苦不堪。
……我,我真的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朕。”
任笙兒聽見那熟悉卻冰冷的話語,一下抬頭,恍然才知曉自己竟然將心中的話語給說了出來。
“笙兒,”關子初緩緩轉向她看來,略微蒼白的俊容淺揚起來的笑容溫柔文雅,嗓音更是輕柔如水,只是問出的話語卻如同刀鋒,“你恨朕嗎?”
——你恨朕嗎——
一聲問話。
任笙兒面色猝然褪色,腳下趔趄,幾乎有些癲狂的叫道:“不恨,我怎麼會恨你,我愛你啊,愛你啊!”
“是嗎。”關子初眸色一暗。
她們終究不一樣,若是唐念念的話,無論做了什麼事情都能坦然的承認,不會如此狼狽的否認,是愛是恨,是喜是厭,都直言不諱。
一股錐心之痛再次湧上,關子初臉色又白一分,背脊卻強忍著僵直不彎,對任笙兒話語依舊溫柔,只是溫柔的背後卻是殘忍,“倘若朕與笙兒只能活一個,笙兒會如何選擇?”
任笙兒面色一怔,雙眼瀰漫上淚水,顫抖著唇瓣問道:“我……我若死了,子初,會一直記得我嗎?”
關子初沉默了一會,道:“不知。”
這兩個字從口中道出後,關子初只覺得全身一輕。事到如今,何必在算計,欺人欺己。
他如今或許記得她,那麼以後呢?這件事情他的確不知。
“……是嗎。”任笙兒淚如雨下,雙肩顫抖不已,淚水瀰漫的眸內瞳孔不斷的遊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又在決定著什麼,“兩人一起活下去不行嗎?不行……嗎?”
關子初冷酷道:“不行。”
兩個字,如同利刃刺入任笙兒的心臟,讓她一下跌坐在瓦片上。
關子初並未因她的狼狽而心軟,好言安撫。只看了她最後一目後,轉身躍下了屋簷。哪怕失去了元力,他身手照樣的敏捷,落下地面上雖發出了聲響,卻毫髮無傷。
他並未在地面上停留,轉身就往一處方向行走而去。
任笙兒在屋簷瓦片上失神落魄的坐了一會,含淚紅腫的雙眸突然一睜,“子初,子初……沒有元力,倘若……”
她手忙腳亂的從青瓦上站了起來,便往關子初離去的方向追去。
時間漸漸過去,在唸國兵馬的安整下,萬水城內的錦國士兵很快就按所說的做到一切,這錦國最後的堡壘在此時此刻算是真正的放棄了任何的抵抗,歸附念國所有。
乖寶的身影從巷子內走出的時候,一路見到他身影計程車兵都低聲見禮,便見他直接往空曠的城院去了。
城院裡,司陵孤鴻和唐念念正在用膳,乖寶看到了雙眸一亮,腳下像是御風而行,幾個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兩人的對面,小屁屁毫不猶豫的坐上椅子上,玉瓷碗和筷子都眨眼出現在他的小手裡。
這東西可是他自備,隨時準備和爹爹孃親一起用膳。
司陵孤鴻看了一眼,並沒有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這些日子來,這一家三口都在不斷的磨合,很多事情相較一開始都有了改變,無論的相處還是感情的表達。
“乖寶去做什麼了?”唐念念嚥下口中的青菜,淡淡問道。
乖寶抬頭,小臉蛋上滿滿的無辜,小嘴還在嚼嚥著,一會兩頰消下來,應道:“乖寶去和豬頭叔叔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聊了一會天。因為孃親答應了笨蛋大嬸不殺豬頭叔叔,所以乖寶還幫孃親履行諾言,保護豬頭叔叔不會被殺,只有笨蛋大嬸才殺得了他哦。”
唐念念對於他滿臉的無辜神色毫無反應,一眼就將他一雙異瞳深處的狡黠看得清楚,手指隔空一彈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