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河水碧綠無波,遙望廣闊。河中碧葉接天,花骨朵粉嫩粉白。一座白玉雕砌的畫廊水橋,一名名青衣婢女,形同畫中。
唐念念出了長居的無名莊子,一路看來,眸閃耀如同碎星。雪鳶山莊的精美,司陵家族的壯闊,一點點的加闊她的視野。默默點著頭,她更想要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一入了流嵐殿內,只見殿內圓桌上正坐著兩人。一襲玄衣冷峻又溫和的司陵淮仁,另一人則是多日前才見過的顧夕顏。只見她依舊一身淡紫色的長裙,面上沒有帶紫紗,白皙無瑕,妖治蠱媚的面容,唐念念不由多看了兩眼。
顧夕顏早在兩人進來就已經望了過來,看到司陵孤鴻擁她行走,心中頓時氣憤難當。面上笑容卻溫婉柔媚,對上唐念念的目光,好似打趣的笑道:“妹妹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可是驚訝沒有看到什麼想看到的?”
唐念念隨著司陵孤鴻落坐在她的對面,道:“你好看。”
顧夕顏被她那雙純然的眸子看得膈應得不行,呵呵笑道:“妹妹誇獎了,妹妹的模樣才是真的好看。”
“恩!”哪知,唐念念目光一亮,定定的點頭。那模樣怎麼看都好像在說:說的沒錯!
顧夕顏卻覺得她是早有預謀,那目光怎麼看怎麼得意。心中一哼,望了司陵孤鴻一眼,便不再於她多言。
“呵呵。”這時司陵淮仁發出一笑,對唐念念溫和道:“念念這些日子可休息好了?”
唐念念端坐好身子,點頭認真道:“好了,爹。”
這一聲爹叫出來,不止是司陵淮仁一怔,顧夕顏和司陵歸雁都朝她望去。唐念念疑惑的歪了下頭。她可從來沒有忘記她現在是出嫁給孤鴻的妻子,叫孤鴻的爹為爹有什麼錯了嗎?
司陵孤鴻撫著她的秀髮,出聲道:“沒叫錯。”
得到他的答案,唐念念神色就淡定了。
司陵淮仁回神又發出歡愉的笑聲,道:“好孩子,是個好孩子,叫得沒錯,就該這樣叫。”隨後拍掌命人上了膳食,看向相擁而坐的兩人,笑道:“都要用膳了,還不分開?”
本以為就算司陵孤鴻不言不放,以唐念念這般單純無害的性子也會聽話的掙扎一番。哪裡想到唐念念只是象徵的看了司陵孤鴻一眼就不動彈了,之後連神色都沒有變化一點,讓司陵淮仁不由又是微微詫異,這個女子實在有些古怪。
精緻的飯菜很快的擺滿了一桌,大家有大家的規矩,用膳時不能言動作需輕。當三人眼睜睜看著唐念念兩人互喂的用膳方式,面上不顯,只是心中各自的思量只有各自知曉。
司陵歸雁連用膳時也笑眼彎彎,此時其中笑意更加濃郁。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唐念念在司陵孤家,當著司陵淮仁的面前還敢如此。到底是單純無智還是膽大妄為呢,他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善後,婢女收拾了桌子,擺上甜點。
唐念念伸手拿著糕點往口裡送時,就見其他三人再次看向自己。張口淡定的咬了一口,細細的嚼咽。只要孤鴻沒有動靜,其他人如何都不關她的事情。
“乾爹……”顧夕顏忽然淺淺的對司陵淮仁喚道。
司陵淮仁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面上的溫和也在此時散去不少,隨著這層溫和的氣息消失,他冷硬的菱角便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
“念念。”司陵淮仁喚道。
“唔。”唐念念口裡還有剛咬沒嚥下的糕點,鼓著腮子睜著眼硬是表情嚴肅的應著。
“……”就連司陵淮仁也不得不承認,他差點就破口而笑。停頓了一下,司陵淮仁深邃的眼瞳有著刺人的犀利,問道:“前幾日顏兒中毒,可是你做的?”
“不是。”唐念念嚥下糕點應道。
司陵淮仁活到如今,第一次覺得一個人這般容易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