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他回去休息,他們也是再補幾個鏡頭就收工。
白路問:“劉總來了麼?”
“沒在,說是過兩天能過來。”蓋師說:“過兩天穆城有個展會。”
白路說:“那我先回去了。”跟大家招呼一聲回賓館。
沒到晚飯時間,在飯店提前打包幾個菜回房,開啟電視邊吃邊看。電視裡在演新聞,某個地方發生災害,國家如何救援。
看了幾眼,想起小道士說的事情……
實際上,在去機場的路上、在飛機上、在從機場到劇組的路上,他都有想這件事。
跟小道士打電話那會兒,他說的話很冷靜也是很冷酷,世界這麼大,各種事情這麼多,即便是白路也不可能聽說一件事情就去捐錢。
只是這種事情確實挺無奈,四十多歲算得上是正當年,卻是困在一間兩塊錢一晚的房子裡苟活。要小心身邊人偷錢,要努力找零工賺錢,卻還是寄希望於美好明天,事實是,現在的生活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等死。
誰遇到這樣事情都會有些不自在,城市裡居然會有這麼些貧窮人士?
說起來,這些人還算不錯,還算有自尊,起碼沒有沿街要飯,也沒有坑騙偷搶,更沒有做出拐騙小孩那等惡行。
儘管活的卑微,儘管活的悽慘,卻是努力在活,每天想到的還是找工作賺錢。
當然,人有百種,上面說的只能代表部分人,另有些人也許會有各種罪惡面也說不定,不過白路不知道,那就是不存在。
呆呆想上一會兒。給小道士打電話。小道士接通後說:“千萬別說忘了卡號。”
白路笑了下:“看來你是真缺錢。”
“廢話。”小道士說:“是不是問卡號?”
“是。”白路還真把小道士的卡號忘了。
小道士就很怒:“昨天打電話時怎麼不問?我溜溜等了一天,你對得起我麼?”
白路笑道:“你這話說的太有震撼力,趕緊說卡號。”
小道士就說上一遍,白路記下來以後說起另一件事:“你不是說有個記者拍她們拍了十年?”
“是啊,怎麼?”小道士問道。
“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如果他把片子做出來,我可以幫著宣傳一下。”
小道士問:“就是做廣告是吧?”跟著氣憤道:“為什麼不早說?我都離開德城了。”
白路問:“在火車上?”
“不是。”
“也不像在汽車上啊,你走路?”電話那頭有風聲。
小道士說是,說他已經走出城市兩百多米了。
白路歎服道:“腿著旅行,你就這麼缺錢?還有,這大晚上的,你準備步行去哪?走到半夜裝殭屍?”
“呸,你才殭屍。”小道士說:“你管我?反正我就是亂逛。”
白路說:“沒意思了啊,坦白吧。你在幹嘛?”
小道士停了下回道:“按你說的,給小姑娘找工作,正找飯店呢。”
白路說:“受累了,另外就是找下那個記者,咱給宣傳一下拉點關注,興許國家看到後,給個什麼好政策,她們就不用再住兩塊錢的大通鋪。”
小道士說希望吧。又催他趕緊打錢。
白路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他沒有去銀行。給揚鈴打個電話,讓她幫忙往小道士的卡號裡轉十萬塊錢。揚鈴說:“你還真忙,剛到穆城就順利展開各種業務。”
白路笑笑:“麻煩你了。”
掛上電話繼續吃飯,飯後睡覺,天亮後拍戲,擺出一副職業演員的架勢。
許是斷戲太久的緣故。張慶慶的戲感又少了一分,為找回劇中人物的感覺,一上午都是白路在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