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再問顧鵬:“這王八蛋說什麼?”跟著又說:“鬱悶個天的。必須學外語,就是為了打架也得學好它。”
顧鵬這個汗顏,第一次聽到因為這個理由學習外語的,小聲回道:“他說要報警,說你不能打人。”
我去,白路脾氣上來:“你告訴他離我遠點兒,再廢話一起揍。”
顧鵬是留學生,在白路出名前已經來到日本,一直忙於學業、賺錢,不瞭解國內娛樂圈,也不瞭解白路,對白路的全部瞭解是周衣丹告訴他的那幾句話,根本不知道這傢伙在國內是什麼德行。
聽到白路這麼說話,猶豫下問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趕緊翻譯。”白路有點不耐煩。
顧鵬想了想,換成委婉語氣跟日本青年解釋道:“那個是無意碰到的,對不起。”
那人說:“好,打我一下可以算了,但是把他打出血怎麼算?”
顧鵬把這句話翻譯出來,白路聽的一樂,日本國風果然不同,居然還有人為色狼出頭?
有意思的是,周圍人群都是漠然表情看過來,另有幾個人仔細打量他,似乎有點兒同仇敵愾的意思……
想起白雨那面還要籤合同,自己又沒吃虧,就不想再鬧,跟顧鵬說:“下站下車。”
顧鵬說好。
問題是他不想惹事,那日本青年以為他害怕了,大著膽子說一堆話。色狼擦去血跡,這時候也是大義凜然地站出來,對著白路一通呼喊。
白路從來就不是好脾氣,這次不用顧鵬翻譯,正好空出地方夠施展,抬起一大腳,就是電子遊戲裡那種大劈,右腳高高掄起,從上往下狠刨,砸在色狼肩上,呼通一聲色狼爬倒,半天起不來。
車廂裡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一箇中國人在欺負自己的同胞,而且是一再欺負,於是有了更多人的漫罵,也有人報警。
其中更走出來倆精壯青年,一個個子高高,大概近一米九,很壯實,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衝顧鵬說話。
顧鵬嘆口氣,做過這麼多次翻譯,還是第一次翻譯這種對話,無奈做翻譯:“他要挑戰你,說下站下車,去外面打。”
高個子青年說完話,邊上另一個一米七五左右高度的青年也是說上類似話語。顧鵬繼續翻譯:“他說下站下車,他要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白路吧唧下嘴巴:“白痴。”歪頭看看色狼,再轉頭在人群裡看,很快找到方才的年輕女人,跟顧鵬說:“讓她過來。”
顧鵬問什麼事?
白路說:“你說就是,她自己知道。”
顧鵬只好聽命而為,可人家年輕女子只是搖頭,不肯說話。
白路忽然樂了,有意思啊有意思,把顧鵬的手機還回去:“我剛才錄了段影片,你傳上網,找個地方儲存起來,不能讓人找到,也不能放出去。”
顧鵬猶豫一下,猜測是事情起因,趕緊擺弄手機。
色狼正爬著呢,好不容易坐起來,繼續指著白路說日語。
白路大聲喊上一句:“還有留學生沒?還有懂漢語的不?”琢磨著方才能遇到一個,興許還能再碰見個?
可惜不知道還有沒有留學生,反正沒人接話。
白路撓撓頭。麻煩啊,真麻煩啊。在麻煩中忍受別人的指責和敵視,在麻煩中熬過幾分鐘時間,在麻煩中列車又一次停站,兩名青年指著白路說出去。顧鵬給翻譯。
其實不用說,站臺上等著好幾名警察,有倆人穿制服,其餘都是便衣,分開些距離盯著車廂看。
等列車一停,車門開啟。乘客下車。他們就緊守在幾節車廂門口。
白路這節車廂有人大聲招手喊話,下一刻,等很多乘客下車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