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特別大,隔離網圈住一半地方,在大隔離網中又圈出個籃球場。邊上是花園,上面檔著頂棚,下面是百多盆大小花朵。花園一側是四間連在一起的簡易活動房,裡面簡單擺著幾件傢俱。另有個小倉庫,放些烤爐、焦碳等物。
遮陽棚下面是幾張躺椅,蒙著塑膠布。邊上還有個鞦韆架子,如果夏天來這裡納涼,一定很舒服。
白路走到她倆身邊:“房子太大了,得弄幾個呼叫器,鬼知道你們能跑去哪裡。”
聽老闆話裡意思,我也能住在這裡?小丫有點兒猶豫。忍住驚喜,不作詢問。
沙沙抬手說:“咱住在那面。”
其實哪面也不面,順著沙沙的手指望過去,能看到的只有高樓。他們腳下的樓不過二十層而已,前面多是二十四、五層的,尤其東三環商業區那一片,三十層的樓也是一大堆。往那個方向看,只能看見個大概方向和無數樓群。
白路說:“風大,下去吧。”
沙沙轉頭看他:“咱真要搬過來麼?”
“你想搬就搬,不想就不搬。”白路隨口說道。
“離學校遠了。”
“我問了。從這裡去十八中比小王村路方便。雖然距離遠,但是不用過三環。”
“哦,那就搬吧。”沙沙很喜歡這個大房子,不過只喜歡一樓和樓頂。一樓有大客廳。有書房。還有自己的臥室,樓頂很寬闊,可以上來發呆。
白路笑了笑:“聽你的。”帶著兩個小丫頭下樓。剛走到一樓,電話響了,何山青問:“你在哪?幹嘛不開門?”
白路也不說話,按死電話,走回去開門。
何山青站在門外,重問一遍:“幹嘛不開門?是不是在做壞事?”
“做你個腦袋,我在樓頂吹風。”
這間房子有全套門鈴設施,可以保證在三層樓的每一個房間都能聽到門鈴聲。但是在樓頂就沒辦法了。
何山青說:“必須給我一把鑰匙。”
又待一會兒,一行人去市公安局辦手續。在那之前,先回家取身份證和銀行卡。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應該去法院或者房管局辦理手續。現在去公安局,無非是認識認識人。具體手續,有手下人去做。
坐在大黃蜂裡,何山青問道:“這是什麼車?怎麼這麼大?”
“買菜方便。”白路隨便找個理由。
“這是什麼車?”何山青再問一遍。
“加長版大發,我本來想買個限量版夏利,廠子還沒出,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是不是胡說八道有癮?”
“猜對了。”
沒多久到達公安局,讓沙沙和小丫在車裡等,他和何山青上樓。
一路有何山青打招呼,倆人來到三樓一間辦公室門口等候。
過不多時,房門開啟,一位三十多歲的警察跟他倆說:“可以進去了。”那個警察說了話,自己去別的房間。
何山青過去敲門,推門而入。
一間二十平米的辦公室,辦公桌後面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見何山青進門,中年人笑著起身:“山青來了,這就是你說的白路?”
何山青笑著說:“陳叔好。”
陳叔假裝生氣:“說了多少次,我沒有那麼老。”招呼兩人坐下。
後面的事情就是白路最不願意做的事情,虛頭八腦的說客套話。
老陳是市裡的副局,對於他來說,這次綁架案的功勞可有可無。到了他這個層次的領導,看重的不再是某個單一案件,他們在意的是大局,是穩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不出現**,不出現輿論影響大的案件,其他案件破獲再多,也就是個數字而已。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