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要損失一名優秀的功勳試飛員？
一架凝聚了航空強國夢的隱身戰鬥機，給摔爛了。
整個專案的後續研發測試工作，都將遭受嚴重影響。
到時候。
自己怎麼向試飛員的家屬交代？
怎麼向同意並支援自己，提前安排首飛的高層交代？
怎麼向參與這個專案，付出了無數心血的數萬科研人員交代？
因此。
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徐雷看著正地面試車的隱身戰鬥機，腦子裡一片凌亂。
特別像提前交卷的考生，交卷前信心滿滿自認為沒問題了。
可真當卷子交上去，老師開始審閱，就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再一次在腦海中，將各方面迅速覆盤一遍。
徐雷攥了攥拳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
“該想到的，我都想到了！”
“該做的，我也都做到了！”
“這他媽要是還能出問題，那就只能是老天爺存心玩我了！！”
聽到徐雷的嘀咕聲。
楊智瑋有些錯愕的扭頭看向徐雷。
他原本以為，作為百年難有曠世奇才的徐雷，是根本不會緊張忐忑的。
從當初徐雷力挺支援他的方案，並給出了無數寶貴意見……
他一直很相信徐雷，認為徐雷就是絕世天才，就是無比牛逼。
也正是因為對徐雷的無條件信任。
所以他才會不折不扣的，採納徐雷的意見。
也才會同意，沒認真準備好幾個月，就倉促安排首飛。
他原本一直是把徐雷，當做神一樣的敬仰。
而現在……
他卻發現，神，也緊張了。
這一刻。
他也才恍然意識到，徐雷不是神，他也是人。
哪怕天縱奇才，也照樣會緊張。
哪怕給高層打包票，信心滿滿。
此時此刻，也照樣會忐忑不安。
“沒問題的！”
楊智瑋目光堅毅的看著徐雷。
“如果真出問題，我會和你一起承擔責任！”
徐雷扭頭看向楊智瑋。
兩人目光相接，看到了信任，也看到了緊張。
嗡嗡嗡～
轟鳴聲越來越大。
兩人急忙回頭。
只見試飛員早已鬆開了剎車。
威龍隱身戰鬥機，開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跑。
速度越來越快。
眾人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不一會兒。
戰鬥機便拖著耀眼的尾焰，昂首起飛。
當看到戰鬥機，順利脫離地面，閃爍著航燈飛入茫茫黑夜。
頃刻間。
所有人再也忍不住，振臂歡呼。
當然。
這樣的歡呼，非常短暫。
是剛才起飛滑跑階段，過於緊張壓抑的情緒爆發。
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仰望天空。
拂曉前的黑夜，夜幕似乎格外深沉。
戰鬥機飛入天空後，就很再看清楚外觀。
戴上降噪耳機，聆聽飛行員與塔臺的對話。
因為這只是第一次試飛，又要確保足夠保密。
所以塔臺並沒有讓試飛員，駕駛戰鬥機飛得太遠。
不一會兒。
沉悶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威龍隱身戰鬥機回來了。
當它低空飛來，先是沉悶的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