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回去了。
來時戰意昂揚,渴盼能大打一場。
離開指揮部,坐車上卻很想罵娘。
“特麼的!”
“這他媽也叫打仗?小孩子玩過家家遊戲嗎?”
“敢情對岸那幫人,叫囂鬧騰了幾十年,結果只是在演戲!”
袁朗心裡縱然很窩火,有點哭笑不得。
但現實已經這樣了,他能有啥辦法?
吉普車一路疾馳。
很快便將袁朗送到了老A的臨時駐地。
其實也就是一座機庫。
大型軍用運輸機,都去忙於空運,機庫自然也就閒置下來了。
袁朗下車走進機庫一看。
好傢伙。
隊員們一個個效率飛快。
各種武器裝備彈藥,都已經準備好了。
裝備精良,武裝到牙齒的他們。
這會兒有的在測試夜視儀、瞄準鏡。
有的在操控小型無人機,還有的趴彈藥箱上,好像在寫什麼。
啥意思?
袁朗正有些疑惑,許三多一臉憨笑的走了過來。
“隊長,我的遺書寫好了,麻煩你幫我上交一下,如果我平安歸來就還給我,要是沒能回來,就連同撫卹金一起寄給我老爸!”
“……”
袁朗腦瓜子瞬間嗡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許三多就拉起他的手,將摺疊起來的一紙遺書放到手裡。
“謝謝!”
許三多微笑轉身,從容離去。
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等等!”
袁朗大喊一聲。
頓時所有人,都紛紛扭頭側目投來好奇目光。
“怎麼了?”
許三多回過頭,依然面帶微笑。
他以前從沒想過要當兵,他只想好好讀書學習。
母親走得早,父親常說生孩子就要當兵,當兵才能出息,當了兵才能拿上城鎮戶口,才能吃上公家飯。
然而大哥二哥都體檢不過關,不想當兵的他,稍有反對就要遭父親一頓唾罵毒打,整天罵他龜兒子。
父親為了討好下鄉家訪的史今班長,特意讓大哥做了一桌好菜,還特意買了上好的酒,逼迫許三多展示才藝。
在父親眼裡。
許三多一不會種地,二不會做生意,膽子還很小。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老實。
不過老實的好處也很明顯。
剛好符合部隊的要求,一切行動聽指揮。
面對史今班長的詢問,許三多違心的說,自己想當兵。
可他那時候說的是氣話。
他不想再被老爹罵龜兒子,不想成年了還捱打。
那時候的他,還是想上學讀書,去當兵不過是一種妥協。
然而……
當史今帶他走進了702裝甲步兵團,帶他一步步融入擁有光榮歷史的鋼七連。
史今班長給了許三多從未有過的溫暖與鼓勵,讓他體會到了無數的真情與感動。
而刀子嘴豆腐心的鐵血軍人伍六一。
一直對軍人的素養和形象,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
在他鼓勵與鞭策下,許三多進步了很多。
參加老A考核,為掩護許三多和成才,伍六一摔斷了腿。
在最後衝刺前,為了不拖累許三多,他故意點燃了煙霧彈。
是伍六一,讓許三多徹底明白了鋼七連的精神。
不拋棄,不放棄!
而入選老A後。
儘管袁朗猶如魔鬼一般磨鍊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