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接個電話。”
陸銘遠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珊匆匆離去的背影。看她的樣子,這個電話八成不是什麼好事,會是誰呢?
韋恩卻沒有陸銘遠那麼操心。他深吸一口氣,冷著臉開口道,“我知道你想把我氣走,不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蘇珊,我是志在必得!”
陸銘遠漫不經心的捏著手裡一根吸管,聽到韋恩最後那四個鏗鏘有力的字眼時,竟是笑了,點點頭贊同道,“嗯,我相信你行的。”
“啊?”韋恩神色一滯。不相信陸銘遠竟會做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
怔忪間,就聽陸銘遠又道,“你不是已經登堂入室了嗎?不是什麼父母雙亡嗎?只要你將這場苦情戲好好演下去,不愁蘇珊不上當。”
他說完了才想起來,韋恩可能不知道‘苦情戲’是什麼意思,於是又好心的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晚上假裝做個噩夢啦,平時沒事多拉著她哭一哭,懷念你死去的父母啊……”
陸銘遠忽然停住了話頭,心裡覺的有些好笑。他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看向韋恩,嘆道,“唉,也幸好你父母已經去世了。不然,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拿他們的死當幌子來追女人,還不定得難受成什麼樣呢。”
韋恩渾身僵硬的坐在那兒,上下牙幾乎都在打顫。他的臉色鐵青,拳頭攥的嘎吱吱的直響。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尊崇顯耀的像個紳士的男人,居然可以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
雖然陸銘遠耍了他一天了,但是直到此刻,韋恩才真真正正的,打從心底的厭惡憎恨他。
陸銘遠用眼角淡淡的掃了下韋恩,微微揚起比例完美的下顎,“怎麼?嫌我說的話難聽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必自重而人後重之。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配得到我的尊重嗎?”
“你故意示弱,進入蘇珊的生活;你利用她的同情心,妄想離間我跟蘇珊的感情;你扯了一大堆親人去世的鬼話,試圖把她騙到阿拉伯。然後你又想做什麼?”
“強佔她為妻?拿手銬把她鎖到房間裡?等著她認命跟你?”
韋恩張張嘴,他很想反駁,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是事實上,陸銘遠又何嘗不是一針見血的點出了他心底的私慾?
每一個的心靈都有陰暗面,即使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也不例外。當他有了實現這些陰暗的能力時,那些妄想便會變成計劃。
韋恩無力的抬手捂上臉,不願面對這樣醜惡的自己。他嘴裡低低的、痛苦的呢喃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會對她好的。我發誓,除非我死,我會好好的寵她一輩子……”
眼淚大滴大滴的湧了出來,透過細細的指縫,流到了白色的桌面上。
一般的孩子在哭的時候,聲音總是很響亮的,而且還喜歡偷偷的去看大人,迫切的希望得到安慰。而韋恩卻是不同。
他的哭聲是一種壓抑的,沉悶的,帶著點哀慼的悲鳴。整個身體蜷成一團,好像恨不得要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上。
陸銘遠默默地看著,居然奇異的感覺到,自己那石頭樣的心肝,悄悄的軟了一下。
“寵她一輩子?那你覺的她需要你這種寵愛嗎?”
“離鄉背井的嫁給比她小七歲的男孩,在一個語言不通,生活習慣不同的國度生活。她唯一有的就只是你的喜歡。可如果,有一天她沒了這份喜歡呢?你要她怎麼辦?”
看韋恩漲紅著臉欲反駁,陸銘遠輕輕抬手,“你先別急著否認,我只是在假設。畢竟未來會怎樣,誰都說不準。”
韋恩啪的一下開啟了陸銘遠的手,恨恨的說:“那我也可以這麼假設啊。難道蘇珊嫁給了你,你就能保證好好對她一輩子?”
“我也不能。”陸銘遠攤攤手,“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