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
饒是如此,看到安妮剛才一瞬間的神情也是嚇了一跳。但心頭只當是安妮痛的不行了,也顧不得平時恪守的禮節,蹲在另一邊著急的問道:“大人,要不要先扶著小姐躺下?”
因為隊伍裡多了一個嬌貴的大小姐,契耳曼也疼愛自己的孫女,特意讓人弄了輛豪華的馬車。雖然前面不再是英俊的馬兒拉扯著,但也是一頭性格溫順的單角獸負責著。
契耳曼一聽也有些猶豫了,抬頭看著不遠處笑的燦爛的少年,也覺得對方不大可能有什麼本事。加上安妮這麼反抗,契耳曼也不再猶豫,伸手就橫抱起了安妮快要痙攣的身子,就往馬車上衝過去。
剛剛將安妮放下,契耳曼就叫來了一直負責隊伍裡一些應急救治的衛兵。因為隊伍裡沒有祭祀只有會一些緊急救治的衛兵,可他對於安妮這樣莫名其妙的疼痛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看著契耳曼快要吃人的眼神,老衛兵頂著巨大的壓力顫顫抖抖的說道:“契耳曼大人,這……小姐也不是受傷,我真的沒有辦法……”
“算了,你走吧。”契耳曼深吸了口氣,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但也知道自己這根本就是遷怒,可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娃了,安妮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卡特蘭家族難道就要滅跡了?
“爺爺,好痛,嗚嗚,好痛……”安妮疼的直在馬車上打滾起來,守在一邊的帕諾急的汗都要下來了。想要上前也不敢上前,倒是契耳曼看到幾乎是自己帶大的帕諾這樣,眼睛微微閃過一道精光。
要是安妮沒事了,讓她和帕諾在一起倒也不錯。雖然沒能給家族帶來什麼輝煌,但至少帕諾這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足夠的忠心可靠,對安妮也不會不好的。
契耳曼可謂是真心為安妮盤算了,他也不求安妮能和其他的大家族聯姻。契耳曼怕他走了,他的兒子就撐不起這個家族了,到時候要是家族被人吞併了反倒是不美。還不如指望著從小跟著自己的孩子,最起碼也知根知底的。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安妮,看著安妮不停的叫著痛。契耳曼也沒有了心思想起他的了,可這裡偏偏是一個偏遠的小鎮。要想要找祭祀的話,還得趕到臨近的城裡,這樣一來一回,最起碼也要一天!
契耳曼看著實在心疼,上前抱著安妮努力的安撫著她的情緒。也不在乎安妮死死捏著他的指甲,而帕諾看著契耳曼冒著血絲的手臂忍不住開口道:“大人,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用,讓他們趕緊去城裡祭祀才是。”契耳曼也知道第一批人早走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遍。嘆了口氣,讓帕諾將人都先在原地休息,看來他們今晚就要在人家的門口過一晚上了。
“真是的,我都說了我能治了,偏要等人死了才開心麼。”不遠處的少年輕晃著頭顱,精緻如玉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隨著他的話音而落,白衣飄轉,也給眾人留下了一個纖細美麗的身影。
“等等!”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了出來,已經是高階劍士的契耳曼怎麼可能聽不到少年剛才的一番話。看著懷裡的安妮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了,契耳曼本能的叫住了少年。
雖然剛才不知道安妮為什麼不肯讓那個少年救治,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契耳曼哪裡捨得看著孫女受苦?
本來以為這麼長時間不發作了,他也以為孫女這奇怪的病好了。而且眼看著孫女要開始找丈夫了,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來看病。只得尋著他認識的祭祀大人,一個個的登門拜訪,又再三的懇求,這才沒有走漏過風聲。
“你真的治得好我孫女?”契耳曼再次打量著眼前彷彿精雕細琢的少年,一筆一劃仿若天成,連她的孫女也被比了下去。
安妮現在疼的說不出話來,整個身子不停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