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正在皇埔寧與楚歡欲走的時候,文納溫溫徐徐的聲音,不緊不慢的破空而來。他依舊身躺在搖椅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好似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楚歡的心裡有一點吃驚,沒有想到被那看似平凡的人看破的行蹤。
皇埔寧的腳步一頓,她有些遲疑的轉過頭,楚歡已經攬過她的腰,帶她飛到院子裡。
皇埔寧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小嘴張了張。
“文納。”一聲輕輕的呼喚終於脫口而出。對面的身影震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
“文納!”她再次的呼喚出聲,雙腳已經不受控制的飛跑到那人面前,給那人一個熊撲。由於心情過於激動,便不自覺的露出了本體,身後的楚歡見次場景臉不由得一青。
文納有些愕然的看著那少女飛撲到自己的身上,這感覺……說不出來,有點熟悉,與記憶裡的那感覺有點相像。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人飛身壓在了身下。
眼前的情景有點怪異,那少女美的動人心魄,不似人間所有。火紅得如紅寶石般璀亮的長髮傾瀉而下。面前,厄……那少女頭頂上頂著兩隻大大的毛茸茸的白色耳朵,身後似乎有一白白蓬鬆的大尾巴甩來甩去。他有些遲疑的伸手抓住那甩來甩去的東西。厄,應該是尾巴。
他想著,疑惑著。
直到懷中的少女抬起頭,眉心的那一簇烈火紋是那麼的熟悉,彷彿在燃燒,跳動一般。
“小,小狐。寧兒?”下意識的叫出她的名字。文納幾乎不敢相信。
真的是它麼?眼前的這少女?
“文納。”皇埔寧抬起頭看他,眼淚不可截止的從眼眶滑落。這眉這眼,是她思念了多少次的?重逢的喜悅在這是填滿了她的胸臆,心裡,眼裡全然只剩下眼前這一人。
文納在這時才反應過來,是了,是他的狐狸回來了。
“傻子,哭什麼?”文納溫溫的笑了,眉眼裡盡是掩不住的欣喜。他伸出右手欲替她擦去眼淚,可對方早就自覺的將眼淚都曾上了他胸前的衣襟。沒有過一會,淚水又再次的粘溼了她的小臉。
“文納,文納。”皇埔寧激動的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文納沒有說話,一直笑著看她,等她的情緒平定了,才發現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縮了回去。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如緞般的長髮,絲絲火紅的長髮在他的指間縈繞,雪白的手指和火紅的頭髮相映成輝。
他放下手,手指染上了她的餘香。文納看著她墨玉般的眸子,猶如幽幽深潭,讓人的目光不由得與她交匯,沉溺。
溫情的時刻,總會出現不和諧的事物。比如……
“少爺,該吃藥了。”在楚歡的忍耐力將要達到頂點的時候,抱月終於出現了,她低眉垂首的站在一旁,一張臉面無表情,低垂的眼簾掩蓋了那雙眸底所有的顏色。
皇埔寧從來都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聲音,她不滿的嘟起嘴,眼睛滴溜溜的繞著抱月轉。這個壞女人!
文納似乎知道她的小心思,他看著仍然壓在自己身上不肯挪一下的寧兒。低低的笑了:“你先下去吧。”
“少爺,該吃藥了。”抱月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一絲的鬆動。
文納皺了皺眉,正想要說什麼卻被皇埔寧打斷,她眼裡帶著擔憂,語氣有點焦急:“文納你怎麼了?是什麼病?”說著她連忙起身,揪著文納的衣服就要檢查。
文納輕輕的握著她的手,阻止了她的進一步‘非禮’。他笑的很溫柔,正午光華正茂的陽光也沒有他的一笑耀眼。皇埔寧在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文納的一顰一笑都能對她造成決大的殺傷力。
“不礙事,我稍微離開下。”抱月上前扶起他,小心的走著。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