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這守侯了整整九天。
當然,隆臻帝心裡還是有數的。
不過倘若國家沒有這群官員操辦,這九天怕是得亂了套。所以他也從不過多計較。
然後又是經過了一套繁瑣至極的禮節,隆臻帝這才迫不及待的起駕回宮。
“徐兄!”老遠處,姬常有便和徐淨山打起來招呼。
眾人紛紛側目,暗自打量著這位被太子殿下以兄弟相稱的少年,要是按照目前的形勢,這位少年怕是以後勢力不小啊。
這短短的幾秒,就已經有不少官員做起了結親的打算。倘若被徐淨山知道了,他一定會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回神間,姬常有便已經跑近了。
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徐兄可當真是料事如神啊!”
“咋了?”
“這兒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
“嗯。”徐淨山點了點頭。
會到帳內,姬常有忍不住的就要讚歎:“徐兄!你可當真是神人!父皇他果真是對我關照有加,甚至還時常和我一起和獵!
徐兄你是沒看到,三弟他氣的臉都綠了!”
望著眼前興奮的姬常有,徐淨山卻只是笑了笑。
“怎麼了徐兄?”姬常有關切的問道,“是和青魚姑娘鬧彆扭了嗎?”
可此時的徐淨山根本沒有力氣去回應姬常有的打趣,他只是嚴肅的問道:
“姬兄。你殺過人嗎。”
姬常有被嚇了一大跳。
“徐兄你這是鬧哪一齣啊?誰死了?”
徐淨山搖了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姬兄,眼下有一個人得你去殺。”
這可把姬常有聽愣了。
他再三打量了徐淨山的臉色,這才確認徐淨山並不是在開玩笑。
“徐兄,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淨山把他和陳齊川的對話,簡要的和姬常有說了一遍。
話還未完,徐淨山便看到姬常有呆在了原地。
他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可姬常有卻並不回答。
徐淨山嘆了一口氣,他問道:“姬兄,是不是感覺這現實和我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姬常有呆愣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啊……輕還是重,你說這他媽到底是誰定的規矩啊。”徐淨山落寞的嘆息著,“姬兄你做決定吧。”
姬常有的身軀有些顫抖。
“徐兄…我不敢。這是殺人啊!我從沒殺過人,我連雞都沒殺過。這還是些無辜之人。”
徐淨山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搭在了姬常有的肩上。
“都走到這一步了。”
“怎麼可以!”姬常有像是瘋了似的掙脫了徐淨山的手,“這可是殺人啊!這可是些無辜之人啊!父皇修道剝落的龍氣,我想做的明君,為什麼要他們來買單!”
徐淨山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姬常有是對的,他知道殺人是錯的。
“徐兄。你說我和三弟的鬥爭,算黨爭嗎。”
徐淨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算的話,這值嗎。”
望著眼前入魔的姬常有,徐淨山嘆氣連連。可最終他還是狠下了心。
“殺吧,姬兄。”
姬常有抬頭,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但徐淨山卻躲開了他的目光。
他看著大門口的遠處發著呆,輕輕發聲。
“倘若他們不死,天下百姓死的人更多。我之前一直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可是姬兄。”徐淨山再一次看向了姬常有,“猶豫是沒有用的,猶豫是最沒有用的東西。我們的猶豫,是對這天下數萬萬百姓的殘忍。這份罪,就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