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地道:“誰和你是兄弟啊?”
“嘿嘿。”徐厚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掏出了兩枚銅板買了個炊餅道,“也沒什麼,只是怪奇怪的想問問您。”
男人收下了錢後,態度果然好了不少,不緊不慢地道:“昨天夜裡城北門來了一大群的難民,黑壓壓的一片,把城門都給堵住了,現在是誰也出不去。”
“難民?現今這太平世道怎麼會有難民的?”徐厚林顯然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呵,太平世道?兄弟你哪來的啊?你不知道現在這北邊鬧饑荒老早就亂透了?”
徐厚林和徐淨山聽完立馬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要是鬧了饑荒,兩人買沉木炭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鬧饑荒?大兄弟,你能不能說的詳細些,我們兄弟兩本來是想去汴州做生意的,不知道這樣一來會不會受影響。”
“汴州?嘖,聽說這些難民就是從汴州那過來的。”
“啥?不會吧,這怎麼可能,汴州就貼著京城住,大燕皇帝會放著自己眼皮底下鬧饑荒?”
“嗤,我說兄弟你到底是哪來的人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大燕皇帝這些年天天忙著修道長生,連朝也不上好幾年了?現在大大小小的事通通有嚴首輔一人包乾,這事全天下都早就知道了。”
“這!那他們也不能放任著這些無辜的難民不管啊!”徐厚林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憤怒。
“管?呵!不是我笑你,兄弟,你去管麼?這治難民可是要銀子的啊,現在這皇帝年年修道,今天給建座法壇,明天來開趟法場的,我一個賣炊餅的都估摸著國庫快空了,你說說國家拿什麼來治?”
“公庫沒銀子就不能大家都一起捐些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矮男人顯然是被徐厚林給逗樂了,“你要問那些大老爺要錢?這簡直是在從他們的身上割肉啊。剛才大老早的,堂堂張城主把城裡的富戶一家家的給求了遍,把一張老臉都給搭出去了,你猜猜他拿到了多少?”
“這”徐厚林突然想到了那位財大氣粗的陳老爺,“一千兩總該有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矮男人似乎連眼淚都要給笑出來了,“一千兩?你做夢呢?張城主求爺爺告奶奶的一共就給討來了一百兩。三萬難民,卻只有一百兩銀子啊。”
“只有一百兩?”師兄弟兩人都給聽愣了。
“對啊,張城主一過去,剛提到借錢,不是裝窮就是閉戶不開。看得我們這些窮苦人都辛酸了,要不是沒錢,那都恨不得給捐上個千百兩銀子的。”
師兄弟兩人不做聲,他們知道如果這個矮男人真的有這麼些財富,那他肯定也會是那幫閉戶不開的人中的一員,大抵這就是人性吧。
聽完訊息後,兩人謝過了矮男人便向著城北門走去,一路上都有著大群熱鬧看夠了的百姓在往回趕,看著他們或談笑風生或故作唏噓的樣子,徐淨山不由得感到滿目瘡痍。
來到了城上,師兄弟看著城牆下方那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個個都是瘦骨嶙峋衣不遮體。讓人感到了一陣的心酸。
“張擇端你夠了!”
師兄弟兩人回過頭,發現是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子正在對著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怒斥。
“你放由百姓上城頭圍觀,擾亂我等商議的對策,你還想當這城主不!”
這時,啪的一聲
眾人都驚了,等到回過了神來才發現竟然是張城主給那胖子頭上狠狠的來了一拳,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眸中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意,揍完一拳後似乎是還不解氣,又走上前去給他狠狠地踹了兩腳:
“你他媽給我記住了,我才是城主,你只是個副手跑腿的罷了,老子才不管你背後是誰站的臺,反正我都已經被貶到現